大年初一，舞獅隊伍在唐人街主幹道上穿行而過，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鼓掌歡呼，歡慶著傳統的華國春節。

唐人街正面入口，“四海一家”的牌樓下，一個白人老頭正賣力地吹著薩克斯。

每當亞洲人模樣的遊客從他面前走過，他就會停下演奏，熱情地用不標準的中文唱一聲：“新年快樂！”

有覺著好玩的，也會回一句新年祝福，或給老人面前地上的帽子裡扔些零錢。

“鬼佬居然跑唐人街賣藝，長見識了。”林天祿摸出一枚一妙元硬幣，彎腰放進了老人的帽子裡。

“還能這樣賺錢，是我大意了……”東貝貝眯起眼睛，似乎發現了新的財富密碼。

“我十年前剛來芝雪市留學時，他就已經在唐人街了，雖然不是每天都會來，但逢年過節絕不會缺席。”樊一銘笑著給兩人解釋道，“有意思的是，我發現他從來不會和白人或者黑人打招呼。”

芝雪大學離唐人街不到半小時腳程，而東貝貝和林天祿住得離學校都不遠，經常來故鄉館打牙祭，儼然已經和同樣住學校附近的樊一銘教授混熟了。

“為什麼呀？”林天祿奇怪道。

“因為只有華人才會願意給他零錢。不止是賣藝，那些在街頭乞討的流浪漢，白人和黑人十個有九個走過時絕不會看他們一眼，剩下一個會嫌棄地說：為什麼不去找一份工作？”

“話說妙國為什麼有這麼多流浪漢？市中心但凡是個有屋頂的角落就一定躺著個人，我剛來的時候驚訝壞了，不是說這裡是民主的燈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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