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有些艱難地回過頭，瞧著他道:“一直都是。”

季明軒伸手摟住他的腰，將他扶了起來，帶他去浴室洗澡。兩人費了太多力氣，洗完澡後就相擁著倒在了床上。

沈默一閉上眼睛就睡著了，迷迷糊糊地睡到半夜，感覺有一隻手摸上了他的腰。沈默“唔”了一聲，半閉著眼睛道:“季先生？”

“沒事，”季明軒由身後抱著他，在他耳邊說，“你接著睡。”

那隻手的動作卻繼續著，漸漸往下摸去。

沈默連忙捉住他的手道:“季先生，我沒力氣了……”

季明軒親了親他鬢角，哄他道:“你不必花力氣。”

季明軒吻著他的後頸問:“喜不喜歡？”

“喜歡……”沈默被他欺負得不行，斷斷續續地說，“嗯……我喜歡季先生……”

這句話顯然取悅了季明軒，又抱著他廝磨一陣後，就這麼汗涔涔地摟在一起，待呼吸慢慢平復下來。

窗外的天色仍是暗沉沉的，將明未明的樣子。

沈默累過了頭，反而睡不著了，在季明軒懷裡道:“季先生真的沒結婚？”

季明軒哼哼了兩聲:“你明知我心裡放著誰。”

沈默苦笑。若他沒有失去那一段記憶，當然明白季明軒的心，但偏偏命運弄人，讓他差點錯失了他。

“既然如此，季先生四年前為什麼跟我分手？我讓陳律師聯絡你，為什麼從不迴應？”

季明軒一下不出聲了。

眼看著天色一點點亮起來，過了許久，沈默才聽他吐出一個名字:“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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