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竹有一個秘密,他的鳥下面有一道疤。開始的時候只有一個指甲蓋的長度,粉粉淡淡的,和後山盛開的無名野花一個色。
後來,他開始發育,那條疤也跟著長長了。每到固定的那幾天,還會流血,又臭又腥。媽媽偷偷給他拿了一個“麵包”,叫他墊在內褲裡。
他很不喜歡,那東西磨得他的小鳥發疼。不過冬天的時候還挺爽,小鳥不會被凍著,暖呼呼的。
再後來,他上了初中,學了生理課。懵懂的青春再次打上了問號,原來他和別人不一樣,他多了一個器官。
他覺得很奇怪,也很生氣。回到家,他扔下書包就將自己鎖在房裡。脫了褲子,摸了摸多出來的地方。
軟軟的,溼溼的。
他快速爬起來,拿了一面小鏡子照了照。
軟塌塌的小鳥擋住了視線,他不高興的嘟了嘟嘴,撩起礙事的傢伙,伸長脖子費力看了看。
真煩!
什麼都看不到!
氣得踹了床一腳,呆坐了會,他穿上褲子在屋裡巡視一圈。
爸媽還沒下班……
興沖沖跑到廁所,重複之前的動作,他抬起腿,眼巴巴瞅著大鏡子,想要看清多出來的東西長什麼樣。
踮了踮腳,他頹敗地吐出一口氣。他太矮了,鏡子根本照不到他下面。
氣呼呼的臉有些紅,他穿上褲子出了門。
夏天太陽毒得很,吃著橙子味的冰糕也解不了那股燥熱。
“到底要去哪?”高了一個頭的少年摸了摸臉上的汗,表情有些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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