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喉嚨哽咽,竟是再也說不出口,楚晚寧忍著不落淚,卻終究是抵著墨燃額頭,破碎低泣著:“……燈亮了,你醒一醒,好不好?”
“你理理我,好不好……”
燈花燭淚一潭幽夢,這一盞燈一直燃著,從華光明澈,到油盡燈枯。
後來天光大亮,窗外泛起了魚腹白,墨燃也依舊沒有睜開眼睛。那用一盞燈,就能喚醒沉睡少年的歲月,已經過去了。
再也不會回頭。
又過三晚。
這些天楚晚寧每日都守在他床榻邊,照顧他,陪著他,輸給他靈力,也講與他聽那些他淡忘的事情。
這一天黃昏,暮雪已經停了,窗外一輪紅日,殘陽鋪灑染照大地。有一隻松鼠自覆著積雪的枝頭騰躍而過,惹得白梨簌簌,晶瑩舞落。
躺在榻上的男人被這寬仁的暮光照耀著,晚霞為他蒼白憔悴的容顏添上血色。他薄薄的眼皮底下,瞳仁微轉——而後,當暮色即將四合時,他緩緩睜開了眼眸。
在連綿幾天的重病昏沉後,墨燃終於醒了。
他睜開眼睛,目光仍是茫然而空洞的,直到他瞧見楚晚寧正疲憊地伏在他榻邊淺寐。
墨燃沙啞而怔忡地呢喃:“師尊……”
他躺在被褥深處,意識緩慢回籠,慢慢地,他隱約回想起半醒半睡之間,楚晚寧反反覆覆與他說過的那些話。
中秋一杯酒,海棠手帕……還有那一年紅蓮水榭,他捨身替他種下的八苦長恨花。
是夢嗎?
是不是他太渴望救贖,才會夢到楚晚寧跟他講了這些故事,是不是他太希望回頭,才會夢到楚晚寧願意寬恕他,願意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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