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片議論嗟嘆聲中, 木煙離清了清喉嚨,周圍立刻安靜下來。
她說道:“墨公子,我聽說,你在醉玉樓常年吃不飽飯, 還飽受虐待, 嬤娘對你從來都是非打即罵, 是也不是?”
墨燃道:“……是。”
“那個嬤孃的兒子, 就是當年出主意把你關狗籠的孩子,錯也沒錯?”
“沒錯。”
眾人見方才的猜測紛紛落實,便嘆息愈盛,左右點頭:“唉,你們看,果然是因為仇恨而萌生的殺機。他想必恨慘了那母子二人啊。”
他們說的對,怎麼能不恨呢?墨念與他同歲,卻比他健壯的多,由於是嬤孃的兒子,樓里根本沒人敢惹他。這孩子從小兇惡頑劣,沒事就愛拿墨燃撒氣,捅了簍子,也常常栽贓陷害到墨燃身上。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都讓墨燃去頂罪。
但墨燃很是老實,即使受了委屈,也根本不敢去報復阿念公子。
那個時候,他每天只有一個餅子吃,如果敢多話,恐怕連這最後一口糧都會被剋扣,所以被打罵也好,被冤枉也罷,他都不吭聲,要是真的受不了了,也只會在夜深人靜時,蜷縮在睡覺的柴房裡,小聲地哭一會兒。
聲音也不敢響,要是吵醒了別人,討來的又是一頓毒打。
木煙離問:“你是不是很怨恨他們?”
墨燃抬起眼,那眸子裡幾乎都有些冷笑了:“……不然呢。”
木煙離道:“但你的姓,還是跟著她的,你那麼恨她,後來就沒有想過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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