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從來沒有安慰過男人。
薛蒙也並不需要安慰,他只是憋久了,酒勁兒上來,就終於決堤,他只是想發洩。
“四個人,只剩我一個,現在只剩我一個——我心裡頭難受。媽的,你懂不懂?!”
梅含雪嘆了口氣,道:“我懂。”
“你就是個騙子,你懂有鬼了。”薛蒙哭著,忽然埋頭嚎啕,他緊緊抱著龍城刀,像抱著最後一根枯木,一根浮草。
騙子不知該怎麼勸,於是又道:“那好,我不懂。”
“沒心肝的狗東西,你為什麼不懂?!”跟醉鬼是沒有什麼道理可講的,薛蒙又猛地抬臉兇狠無比地瞪著他,淚眼婆娑卻惡氣橫生,“有什麼不懂的?不是很好懂嗎?”
他伸出手指:“四個!!”
去掉一個,再去掉一個,當去掉第三個的時候,他就又崩潰了,好像那第三根手指是他的淚腺,薛蒙說:“還剩一個了,還剩我一個。你懂了嗎?”
梅含雪:“……”
他不想當騙子,也不想當沒心肝的狗東西,所以懂和不懂都不能回答,他就乾脆不說話。
薛蒙瞪著他瞪了好一會兒,而後又扭頭:“嘔——!!!!”
最是風流梅公子,以往別人都是盯著他的臉犯花痴,這是第一個,盯著他看了片刻,居然給看吐了的。
梅含雪有些輕微的頭疼:“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小時候我給你吃魚腥草,你吐。長大了給你喝崑崙酒,你又吐。真的是比姑娘還難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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