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異常的舒服，感覺連骨頭縫裡面的難受都被安撫到了，這種又疼又舒服的感覺，簡直是兩重天，但又讓人慾罷不能。

周衍揉搓了快一個小時，見手下的青紫散去了大半，才停下動作。

陸百川也覺得差不多了，疼痛緩解了不少，於是試著扭動了一下腰肢，雖然也難受，但至少不像之前一樣，一動就鑽心的疼。

周衍見他好多了，便說：“你先躺會兒，我去洗個手，然後一起出去！”

陸百川叫住他：“你去外面拿點熱水進來，我再洗個澡，一身的藥油味，又粘又難受。”

他是那種睡覺的時候身上不能沾一點東西的人，平常晚上洗完臉，頂多是擦點水，絕對不會擦乳或者霜，也虧得是底子好，才在這麼冷的冬天也不見面板有缺水的跡象。

而且藥油這種東西，不說油膩膩的難受，就光那濃郁的氣味，只要擦在身上睡一覺，保管滿被子的味道可以一個月不散。

“不許洗，先忍一段時間！”本來要的就是藥油散瘀的功效，周衍怎麼可能讓他給洗掉。

陸百川本來也沒覺得他會同意，不過就是想試一試，見他果然拒絕了，也沒在掙扎，就爬在床上焉焉的等周衍回來。

他難得露出一次這種神情，又是在受傷的時候，周衍看得自然是心疼不已，忍不住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說：“很快就好了的。”

睡覺的時候，果然很不舒服，因為身上實在難受，陸百川忍不住的翻來覆去，但是動作大了，不小心又會扯到腰，雖然不至於疼得受不了，但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睡意卻是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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