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的事,就像他從不在人前提起自己殺人的母親。
他畢竟還是個孩子,他也許會因這樣的母親而感到難以啟齒,卻又抑制不住地思念她。
我還記得上輩子,長大成人的池遷唯一一次和我說起立秋,那天是我的生日,從不沾酒的池遷喝得面紅微醺。
我說起教書生涯裡最艱難的時刻,那時剛畢業,我是全無經驗的愣頭青,被頑劣的學生捉弄折磨,曾關在放置體育器材的倉庫一整夜,還曾被頭髮染得亂七八糟的小太妹誣陷性騷擾,差點丟了飯碗。
“你呢?你吃過苦麼?”我略帶挑釁地看著剛剛成長為年輕男人的池遷。
池遷唇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你那些也算苦?”
我也喝多了,被一手拉扯大的孩子輕視讓我很沒面子,我強壓火起:“哦?那你說說看啊!”
看他能編出什麼花來,當時的我在心裡這樣暗暗腹誹。
“你知道,小時候媽媽曾經帶著我離家出走嗎?”他突然說。
這件事我沒聽立秋說過,我茫然地搖搖頭。
“我本來還有一個弟弟的,他把媽媽打得流產,媽媽受不了了。”池遷嘴裡說的那個“他”是他的生父,池遷一向不願正面稱呼他,停了一會兒,池遷繼續說,“媽媽帶著我在深夜逃跑,坐了三天的火車,跑到很遠的地方。”
那是滴水成冰的寒冬,家家都閉門不出,街上行人皆無。
一個剛剛流產過的母親,一個還沒大人膝蓋高的孩子,沒有錢,沒有認識的人,沒有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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