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都不想過問,他可不想男人哭哭啼啼的跟他抱怨萊普和他之間的事情。
“餘先生!”眼尖的男人突然叫住他,然後飛速的走過來,睜著紅腫的雙眼,緊緊抓住了他的手。
“餘先生,我在等你!”男人的聲音有些嘶啞。
餘洋想甩開他的雙手,可是對方抓的很緊,他只得放棄,詫異的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男人突然間跪下,哭求道,“我活不長了,餘先生,求您救救我!”
餘洋的雙手被男人死死的拽著,他突然想起來,萊普有個怪癖,陪他上過床的人大多都要被殺死,唯一一個例外貌似就是自己。
餘洋頗為無奈的說道,“我怎麼幫你?萊普的怪癖從很早以前就有了,陪他上床就等於自殺……”
“上床?”男人揚起沒有血色的臉,微微搖著頭,“那是傳言,事實並非如此。”
“我是Boss的第二十八個私人醫生。”男人的眼裡寫滿了無奈與悲哀,“我前面二十七個人全都被殺了。”
“?!”
“哎,Boss有個舊傷,時不時發作,每次發病都極其兇險。他是炎蛇的支柱,當然不能讓別人知道這個內情,所以編造了那個謠言。知情者除了我們這些醫生,就只有Boss近衛團裡的幾位大人。”
“……”餘洋靜靜的聽著,越發震驚。
“這舊傷其實不難治,難點在於Boss壓根不配合。Boss火性大,脾氣倔強,什麼事情都喜歡往心裡憋,一旦他精神上承受不住,他的舊傷就會復發。”男人緩緩說道。
餘洋動動嘴唇,木訥的問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不想死。”男人真摯的望著餘洋,“餘先生,您不知道,在四年前您失蹤的時候,Boss曾經臥床一個多月,因為這件事,死了十幾個醫生。當然炎蛇高層對這件事進行了封鎖。Boss也是個普通人,但是炎蛇需要的是那個怎麼都打不倒的Boss。”
“餘先生,Boss的舊傷與您有關,聽說是因您而起。傷口在他的後背上……”
……
餘洋不知道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再次回到萊普的門前。那扇門依然靜靜的閉著,隔著門仍然感到來自門內沉悶的氣息。他這才注意到,門口光溜溜的沒有守衛,甚至連個巡視的人都沒有,基地裡的人好像都突然間蒸發了。
他抬起手輕輕的叩門,門輕而易舉的就開了。原來那看似緊閉的門居然是虛掩著的。屋內一股湯藥的味道,厚重的窗簾垂下遮住了外面明媚額陽光,地板上一片狼藉。然而寬大的床上空蕩蕩的沒個人影。
萊普呢?餘洋有些低落,下意識的尋找這個幾日不見卻好像消失很久的男人,下一秒,餘洋發現了他。他蹲坐在陰暗的牆角,正一臉驚訝的望過來。
在視線相接的時候,餘洋的心猛的跳動了一下,萊普,那個一臉霸氣的男人,短短几天不見,卻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依然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可是面容卻異常憔悴,如同一隻孤獨的兇猛野獸窩在一角默默舔舐自己的傷口,不容任何生人靠近。
餘洋愣愣地望著他,滿心的話哽咽在胸間。萊普,聽說你舊傷復發,為什麼不配合治療呢?萊普,我昨天夢到你了,我當時到底對你說了什麼話讓你那麼開心?……然而,他最後說出口的卻是,“我,我是來告別的。”
萊普的眼睛閃了閃,沒有回答,只是從鼻子裡悶悶的哼了一聲,然後扭過頭去,不看他。
萊普的冷漠雖然在他的意料之中,餘洋還是感到了心痛,萊普的冷漠也將餘洋想要問的話給憋回肚子裡。他們之間的那扇門在前幾日已經關閉,萊普在他身上所烙印的傷痛也漸漸褪去,只要給他時間,他的傷口就會慢慢癒合,也許他們之間的糾葛也到此為止了。
“那,我走了。”餘洋心裡嘆息著,緩緩轉身,再見了,萊普……
走到門口的時候,餘洋回頭想再看他最後一眼。然而一轉頭,一個強有力的吻就印上他的唇。餘洋吃驚的瞪大了眼睛,雙手本能的去推開靠過來的滾燙的軀體。一雙大手快速的攔截住他的反擊,將他的手腕連同他整個軀體都扣倒在門旁的軟皮沙發上。
上衣被粗魯的掀開,放肆的吻雨點般落到他的臉上,頸上,胸膛。他看到萊普燒紅的臉,抓狂的眼神,然後,萊普抽開了睡袍的絲帶捆住他的手腕,這麼強勁有力,和剛剛蜷縮在牆角的那個男人判若兩人。
衣釦被撕開,餘洋才反應過來,怒目瞪著他,大聲嚷道,“萊普!你放開我!”
然而對方已經完全進入了自己的世界,將餘洋的怒罵掙扎拋到一旁。冰冷的手開始抽解餘洋的皮帶……
“混……”
嘴巴被堵上,餘洋發不出聲音,舌尖被吸進萊普的口中,眼前的萊普,就如同一個黑暗的深淵,將他吞噬吸收。眼淚抑制不住的流下來,萊普,你這樣讓我怎麼原諒你?
餘洋放棄掙扎,心如死灰的躺著,等著萊普來毀掉自己好不容易對他產生的同情。
“你哭了……”萊普停住了手,呆呆的望著他,“你哭了……”
萊普機械的從他身上下來,站到一旁,看著他從沙發上起來,擦乾眼淚,整理好衣服。
餘洋搓著被勒的發紅的手腕,紅著眼睛走到門口,如果萊普剛剛做下去,他永遠都不會原諒他,因為他找不到說服自己原諒他的理由。這個房間裡憋悶的空氣讓他將要窒息,想到要離開這裡,他既嚮往又心痛。
“我走了。”餘洋快步往門外走去,這是最後一次道別了,萊普,以後還是不要見的好。
“餘洋!”萊普突然從背後抱住他,在他耳旁低喘著,“你別走,你別走……”
“放手。”餘洋任由他抱著,淡淡的說到。
“我不放……”萊普的手越收越緊,心跳不斷加速。
“你放手!”餘洋的聲調提高了一個音階。
萊普沉默著和他對抗,環繞著他的雙臂有些顫抖。
“你想讓我徹底噁心你嗎?”餘洋的聲音冷如冬天夾冰的風,“你自己說過的話不算數?”
萊普依然抱著餘洋,卻明顯的在動搖著,終於他緩緩的鬆開雙臂。
得到了自由,餘洋大步往前走,臨邁出門口的時候,他回頭看了萊普一眼,萊普已經將身子背過去。
“你保重。”餘洋丟下最後一句話。
“走!”萊普低沉的吼叫聲。
餘洋的身體微微一顫,心像是被利器擊中,僅存的最後的不捨被萊普擊的粉碎,化為灰燼……
餘洋的腳步聲越來越低,無情的將萊普強打的堅強一點點銷燬,心痛的感覺充滿了胸口。他砰砰地捶打著牆壁,越發絕望。
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