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了？”趙英傑下課就問楚不凡，“昨天也是，你說回去取書，一取就倆小時。你這學期狀態不對呀。”

跟楚不凡一樣，趙英傑也是老實型的學生，家裡管得嚴，學習也用功。對他來說，遲到早退都是不得了的事。

“我沒事，就是不習慣開學。”楚不凡還沒想好怎麼跟趙英傑說，索性模稜兩可地給了回答。

趙英傑剛要追問，前桌的張茜端著水杯起身，又彎腰側對他們整理坐墊。張茜從始至終沒有看他們一眼，楚不凡卻看見趙英傑的臉微微發紅。

張茜是校花，哪怕穿著校服，也掩不住含苞待放的美麗。就像古文裡說的“膚如凝脂、指如柔荑”，她渾身散發著仙氣，楚不凡從很多男生臉上見過趙英傑的表情。

話題被岔開了，楚不凡忍不住回頭看看覃肅。

覃肅正戴著耳機，一個人在座位低頭玩電子遊戲機。齊開和其他男人湊在一堆，有說有笑，不知在討論什麼。

忐忑再次浮上心頭，楚不凡默默祈禱，覃肅還沒告訴齊開。

*

一整個上午，每次楚不凡回頭，覃肅不是在睡覺，就是出去了，完全沒搭理他。

就這樣到了中午。

“今天去哪個食堂？”趙英傑問楚不凡。

七中兩個食堂，趙英傑不住校，但兩人每天一起吃飯，隨機選食堂。

沒等楚不凡出聲，旁邊有人替他回答了。

“走，吃飯去。”

覃肅還是那副拽裡拽氣地樣子，戴著耳機，雙手插兜，彷彿只是不經意間撂下一句話，連腳步都沒有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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