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程程神經質地咬著手指甲，她很想大聲質問，為什麼還去看她的直播？為什麼會去關注她！

她整夜整夜的睡不著，惶恐這場重生只是她的黃粱一夢。

她還是前世那個憤世嫉俗，躲在陰暗裡直勾勾盯著他們郎情妾意、羨煞世人的模樣。

她對他沒有掌控感，他們現在的感情都基於她前世過度關注而得的投其所好。

她用盡全力，只為不為人所察的討好他。每一次他以“紅顏知己”引薦她時，衝擊她的是不安和恥辱。

——不夠！

沐程程拉扯著自己的頭髮，

——只有把李小楠踩下去，讓她聲名狼藉，她才能找到一絲絲的控制感。

——她也需要更多的影響力，現在，都還不夠。

倪妮卻不會給她擴大輿論壓力的時機。

所謂“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她和楊總的緋聞內部已經洗白，對外澄清是遲早的事，所以現在的輿論只是一個引子。

先給她定一個界限模糊的影子，“討人喜歡”“上司喜歡”“撩人於無形”……

再曝她現在的大粉、男友都是沐程程以前的頭粉、男友，那什麼髒的，臭的都可以往她頭上砸了，畢竟還有上司先例。

到時候不管倪妮怎麼洗，她都洗不掉“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種歪理詭辯。

倪妮可以當個工具人走劇情，可她從不喜歡走投無路的被動。

……

“我今晚可能會給你一個驚嚇。”邊向電梯走去，倪妮突然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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