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街96號，倪妮趕到時，兩波人馬已經箭拔駑張。

季玧其視線落在她身上，疑惑很快藏匿，護在他身後的竇唯聽到耳機裡驚呼的一聲“大小姐”，渾身都繃緊了，

“阿唯……”

老人叫了一聲又沒有了，顯然只是被一瞬間的視覺衝擊失了冷靜，定力很快就回來了。

竇唯當然知道“大小姐”這個稱號代表什麼，所有上一輩甚至有部分未卸任的暗線都曾經把她的資料背的滾瓜爛熟。

外形上，竇唯相信爺爺的眼力，但他也覺得莫名熟悉。

倪妮抬手在身後招了一下，接應她的人衝她點點頭往裡邊走去了。

果不其然被季玧其帶來的人攔下了，倪妮銀色面具下的雙眼冰冷的掃了一圈人，

“這麼多人堵在這裡吃土嗎！你呢？不藏在學校裡出來丟什麼臉！”

季玧其被她突如其來的質問弄愣了一下，平淡的似乎萬事無爭的眼睛裡有了譏諷，

“你是誰，站在什麼立場，我——承認你了嗎？”

他的神態和說話的語氣，都踩在激怒對方的紅線上，是那種刻意的挑釁。

倪妮輕蔑漠視，“我承認你了嗎？”

她反擊了回去，上下掃視他後，肯定又認真道，“你確實不該姓季。”

季玧其唰地白了臉，眼瞳驟縮，緊盯著她，

“你……”

神情不可置信，又懷念、委屈。

竇唯眉頭緊鎖，不懂為什麼季玧其會對這句話反應這麼強烈。

這句話也莫名其妙，按理說應該是“你確實不配姓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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