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源慢吞吞地低頭看她一眼,知道段天邊這是仗著生病自己不敢碰她,在這裡過嘴癮,也沒和她計較,就這麼抱著人,有一句沒一句地陪她聊天。
至於生病的原因,她不肯說,蘇源背後自然會去查。
“段隊,過兩天我要回A市了。”
段天邊聽到這話一愣,當即要爬起來看他,蘇源怕她手上的吊針回血,連忙按住道:“別動,還沒打完。”
段天邊在心裡算了算日子,發現他的實習期的確是這個月結束,只不過日子過得太快,她好吃好喝地被蘇源養著,壓根沒察覺。
想到這她又有點焉了,“你要走啊?我都病了你還要走?”
蘇源彎了下唇,“不是說我黏人?”
“……那我也沒說不喜歡啊。”
段天邊撇嘴,身體忽然往上游了遊,頭往後一仰,枕在他頸窩裡問,“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蘇源:“快的話半個月,慢就得兩個月了。”
段天邊傻了,還以為頂多一個星期就回來,居然要去這麼久?那等他回來,C市都快過冬了!
她戀愛的酸臭味都沒來得及發散呢,這就要異地戀了??
“不就是去拿個畢業證嗎,怎麼要這麼久?”段天邊忍不住斜他一眼,眼神溼漉漉的,“你不會是在這哄我,等去了就變卦不回來吧?”
蘇源捏她的臉,“哦,那也說不定。”
段天邊聞言,從他身上慢慢爬起來,臉蛋還是紅撲撲的,盯著他不說話了。
“騙你的,是家裡有點事,解決完我馬上回來。”蘇源湊過去親了親她的嘴,又抵著她額頭嘆了口氣道:“段隊,我不放心你,要不你跟我一起去A市吧,嗯?我在A市也有房子的,就當是去那裡免費旅遊一個月,我帶你去玩,好不好?”
段天邊:……可惡的有錢人!!!
她當然拒絕了,不說警局沒辦法請這麼長時間的假,她爸還在C市呢,一走兩個月,醫院那邊她不放心。
蘇源:“那我想你怎麼辦?”
這回換段天邊安慰他了,“不是能影片嗎?”
他為難道:“那我下面想你怎麼辦?”
段天邊默默閉嘴,心道這人面不改色說葷話的本領真是越來越熟練了。
蘇源等了好一會兒沒聽見她應聲,抱著她的腰輕輕晃了晃,不高興道:“不準不理我。”
段天邊只好說:“你自己用手嘛,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沒辦法請這麼長時間假的,你早點回來就好了。”
蘇源垂眼看她,“那這兩天晚上,你來我房間睡。”
段天邊:“……我都生病了!”
蘇源低頭親她的頭髮,“沒事,我讓你多出點sh……汗就好了。”
*
兩人都請假在家待了一天,有些必須得當天處理的事只能麻煩老劉和老李。
“不是,怎麼你也請假了啊,段隊今天也沒來,你們倆什麼情況?”老劉大嗓門,段天邊躺床上都聽見電話裡嚷嚷的聲音。
蘇源給出的理由非常敷衍,“有點事。”
老劉哀嚎,“這兩天出了個大案子,本來就忙不過來了……”
“麻煩劉哥了,過兩天請你們吃飯,地方你和李哥任選。”蘇源看了眼剩下大半碗白粥不願再碰的段天邊,捂住話筒低聲道:“段隊,把它吃完。”
段天邊閉眼裝死。
“哈哈哈哈哈哈小事小事,你放心,警局這邊有我和老李呢!別操心!”聽到蘇源請客,老劉語氣秒變諂媚,像是想起什麼,又問道:“對了,你的實習期好像過兩天就結束了吧,要回去了?”
“嗯。”蘇源應了聲,隨口道:“劉哥,我這裡有點事要辦,明天再聊。”
聞言老劉連忙道:“行,那你先忙,我也去幹活了。”
掛了電話,蘇源拿起小瓷碗坐到床邊,舀了一勺粥去喂她,“怎麼不吃,一覺睡到下午了,不餓嗎?”
段天邊可憐巴巴,“這粥沒味道,我吃不下。”
蘇源皺皺眉,嚐了一口看著她道:“是甜的。”
段天邊在床上滾了一圈,耍賴,“我想吃點辣的。”
她嘴裡都快淡出個鳥了,不管吃甜的還是吃鹹的,都覺得不得勁。她倒也不是無辣不歡的人,大概是因為生病的人會有些情緒化,再加上確實這麼久沒碰,越不讓吃她反而越想吃了。
別問,問就是叛逆!
蘇源看她一眼,淡淡道:“醫生說病人忌辛辣,你的燒上午才退,飲食辛辣刺激會導致消化不良,出現腹脹、噁心、嘔吐甚至便秘的症狀,不能吃。”
“……”
她生無可戀地捶了下床,“我就嚐個味!”
蘇源想了想道:“也行,你先把粥喝完。”
十分鐘後,蘇源從外面回來,手裡還提了一個打包袋子。段天邊眼睛都亮了,像個需要家長盯著吃飯的小朋友一樣,連忙拿起吃得乾乾淨淨的碗給他檢查,“我都吃完了!”
蘇源彎腰在她嘴上親了親,“真乖。”
段天邊盯著他手裡的袋子,嚥了咽口水,“你買麻辣燙了?”剛進門的時候她就聞到那股麻辣味了,老天爺啊,她饞這口都饞多久了!
“嗯,你不是想嚐個味嗎?”
蘇源把小桌子挪過來,慢條斯理地拆開包裝袋,打包盒是一個透明的塑膠碗,湯底浸著花椒和海椒,看起來紅豔豔麻辣辣的,裡頭燙了土豆粉和一些青菜,還有少許的肉片,頂上撒了層漂亮翠綠的香蔥末,一掀開蓋子,隔壁小孩都要饞哭了!
蘇源沒用店家給的一次性餐具,而是用段天邊喝粥用的小勺子,嚐了一口湯底,段天邊就坐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狂咽口水問,“味道怎麼樣?”
蘇源挑了下眉,“還行,挺辣的。”
段天邊急吼吼道:“快給我喝一口!”
“不行。”
“!”段天邊震驚,“你耍我?!”
蘇源又慢吞吞地喝了一口,然後對著她的嘴堵了過去,段天邊先是一愣,而後下意識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嘴唇,嚐到了麻麻辣辣的味道。
真·嚐個味。
段天邊覺得自己被耍了,憤憤地含著他的下唇咬了一口,蘇源哼了哼,輕輕捏住她的下巴,張嘴撬開她的唇齒,把舌頭伸了進去,段天邊本來很有骨氣地想推開他,結果蘇源貼著她的唇說了句,“現在不嘗,待會兒就沒機會了。”
段天邊當即捧住他的臉,兩腿纏著親了上去,勾著他的舌頭吸吮了好一會兒,唇齒生津,吃得嘖嘖作響。
蘇源就靠在床邊垂眼看著她,也不動彈了,手搭在她腰上,任由段天邊摟著自己的脖子,像只小母貓一樣伸出舌尖在他唇縫裡舔來舔去,偶爾蘇源主動張唇,伸出舌頭讓她自己含住吸著玩。
過了會兒,段天邊鬆開他,蘇源又喝了一口,兩人繼續親。
這麼來來回回親了好幾次,兩人的嘴都有點腫,也不知道是辣腫的還是兩個人抱一起啃的。
段天邊舌尖從他嘴裡退出來的時候還有些不捨得,吮了吮他紅豔豔的下唇,問:“再來一次?”
蘇源用拇指蹭掉她嘴角的水漬,聲音有點啞,“還沒嘗夠?”
段天邊動了動屁股,感覺到頂著自己的東西,幸災樂禍地哼道:“活該,直接讓我吃一口不就行了,非得這樣親來親去,難受不死你。”
換平時段天邊哪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挑釁,不被按在床上狂幹到半夜才怪,還不是仗著自己病剛好,蘇源捨不得折騰她,才握了張免死金牌在手上?
蘇源喉結滾了一下,盯著她看了半晌。
段天邊不怕死,又湊過去舔他的嘴巴,手隔著衣服揉他硬硬的乳頭,一臉無辜地伸出深紅色的舌頭給他看,“是不是辣紅了啊?”
蘇源按住她的手,深吸了口氣硬是忍住了,惡狠狠往她嘴上啃了口道:“給我等著。”
*
大嘎放心,肉在後面,蘇源走之前不讓他們不做一場我還是人嘛?
畢竟這兩個人下次再見面,應該就直接是掉馬現場了(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