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閒覺得自己在做夢。

他下樓倒了杯水，若無其事地又一步步走上樓去。

樓梯很長，盡頭漆黑如淵獄。

每走一步，他都有種自己不是在上升，而是在墜落的錯覺。

突然，他的腳步停下。

口袋裡，什麼東西震動了一下。

他用空閒的手把手機掏出來，上面顯示一條未讀資訊。

沒有一個漢字，是一條連結。

若在平時，他只會當做騷擾簡訊滑過去，而此刻，也許是混沌的大腦連思考的功能都失去了，他鬼使神差地伸指，點開那條連結。

是影片。

他靜默的站在樓梯上，手機螢幕將他木然的臉映得詭譎而怪誕。

不知過了多久，啪啦一聲。

白書閒深深呼吸地扶住樓梯欄杆，踉蹌了一下，才踩過一地的碎瓷片，繼續上樓去。

姚宋聽見門響，從沙發上探出頭招呼道：“回來了啊？這麼快？”

“你……怎麼了？蛋糕送的不順利還是……”

“靠！你打我幹什麼？你瘋了！”

白書閒從頭到尾，一言未發。

姚宋捂著半邊臉，懷著心頭某種不妙的預感，從面無表情的白書閒手上，接過手機。

一段影片正在迴圈播放。

裡面兩個男女正赤裸交纏，而他，恰好是主角之一。

……

姚宋和白書閒掰了。

這訊息，還是姚宋告訴她的。至於白書閒，自從晚宴之後，接連一個星期，安笙都再也沒見過他。

聯絡方式全部失效。

他留在安笙這裡的交代，只有當晚突然降到0點，第二天醒來，又直接飆到100點的好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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