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不知？”鍾棠又輕咬上了李避之的下巴，引得李避之眸子一暗，可他卻趁著道長動作之前，拽緊了身上的道袍，把剛剛路出的絲絲春色裹了個嚴實。

“師兄既然不知，那我便是來這裡尋出路的。”

“此地有進卻無出，我轉了幾日見離不開，才又回到這初入的河邊來，想找法子出去。”

“這裡出不去？”李避之看著鍾棠縮在自己道袍中，得意淺笑的模樣，不禁又緊了緊扣在他腰腹上的手，口中雖是正經的問話，卻邊說著邊低頭，吻上了他難得還路在外面的脖頸。

這一吻引得鍾棠聲音都顫了，他不敢再招惹李避之什麼，清清嗓子裝著正色的道：“是……這地方處處古怪，便是這河水也是古怪的。”

“我曾想著，若向別處走都有走錯的可能，沿著河水走總沒錯吧，可到頭來卻發覺連這河水都是圍著城外繞了個圈子。”

“說到底，玄機應該還是在城裡——”說到這裡，鍾棠也自知失言，立刻想要轉個旁的話頭，可到底還是被李避之揪住了。

“已知玄機在城裡，阿棠卻又來城外河邊。”李避之也學著鍾棠剛剛的樣子，伸手托起了他的下巴，向來冷清的眸子注視而來：“阿棠還要說，自己是來找出路的？”

鍾棠被戳中了心事，索性就從道袍中，伸出雙臂勾著李避之的脖子：“是，我就是來這裡等師兄的，師兄聽了可曾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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