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可是我不甘心。”

“所以你和顧衍結婚，我想要帶你走。”

“我後悔了，我不願意也無法接受你嫁給其他人。”

“我愛你，我很愛你。”

“愛到，覺得世界上一切沒了都沒關係，只要有你。”

“可是我沒有資格了。”

“是我放開你，是我先不要你。”

向璃沒有哭，比說話的人更平靜的面對這一切。

如果說，和顧衍發生關係的時候她已經接受了從此和顧恆不再有機會，那今天當她知道母親是顧裕成的情婦之後，她覺得那些年和顧恆相知相愛都變成了一場夢。

“顧恆，如果，我是說如果，”

她笑著，仰著頭，用依舊純真的目光注視著他，“如果我現在，要你帶我走，你願意嗎？”

顧恆抬手撥開她額前鬆軟的劉海，“我說願意，你就會跟我走嗎？”

向璃垂著眼睛。

實際上，在她開始思考的時候，顧恆就已經認命了。

向璃說喜歡他，也僅僅，只是喜歡吧。

他語氣溫柔，再次問，“如果我放棄一切，不顧父母家庭，不顧道德倫常，帶你離開這裡，你會跟我走嗎？”

向璃仰著下巴，半張著唇，嗓有低不可聞的抽噎：“顧恆……”

然後他釋然的笑了。

他摸向璃的腦袋，像關懷一個孩子，“不要道歉，你對我永遠都沒有抱歉。”

喜歡和愛，分界線太過明顯。

日升月易，時移勢遷，向璃已經有了愛的人。

他不怪她。

他是愛她的，而她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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