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戴辦公室的門被悄悄開啟一條縫,一隻眼珠子鬼鬼祟祟地透過門縫向裡面看,看了一會兒又悄悄把門關上,站在門外的黃東轉過身,長長舒一口氣,露出老父親般的欣慰,都帶到公司來了,離帶回家還遠嗎?
裡面的楊左只是抬頭瞄了一眼門的方向,又收回視線繼續工作,小小的女孩此刻正乖巧地坐在他對面寫作業,認真的樣子可愛極了,不一會兒,她一邊撓頭苦想一邊將試卷推過去,筆頭指著某一處說:“楊老師,這道題我不會。”
楊左放下精美的鋼筆,接過試卷時停住,看著她問:“你叫我什麼?”
“楊老…”看出他的表情不對,理所當然的甜脆聲音一頓,想了想,試探地開口:“楊…先生?唔…小楊總…哎…”隨著他的表情變化,她改了幾次口,但是都不對,她癟嘴說:“都不對嗎?”
他將她的試卷放在面前,又探手拿來一旁的草稿本,酷酷地瞥了她一眼,又收回視線看著試卷,說:“等你答對了我再教你解這道題。”
“啊?”垮下瘦弱的肩膀,她說:“要叫楊左嗎?那可不行,身為學生,要懂禮貌,不能直呼其名的,那還像以前一樣,叫大哥哥可以嗎?”
他胸口一窒,垂眸點點頭:“嗯。”
她很開心,雙手託著下巴欣賞他的臉,看了一會兒才想起她還要學習,於是站起身來,隔著一米五左右距離看他解題,距離太遠她看不到,於是又往前探,歪頭看著他面前的草稿本,他寫字飄逸好看,看著賞心悅目,唇角情不自禁上揚,他抬頭,撞入她清澈的眼眸,她微微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和可愛的小梨渦,他的心一動,說:“過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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