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喉口半吐不吐。

雖然平時大家都不愛搭理他，但總歸都還只是孩子, 心思還沒有大人那般複雜，一看到肖塵如此, 就有人衝出去去喊老師。

肖塵就跟個抽肋了一樣，身體不停的抖，瘋狂的抖, 他試圖用一隻手抓住另一隻來讓自己不要抖動得過於厲害，但結果卻不過是徒勞。

他反倒顫抖得更加可怕了。

顧鹿鳴。

肖塵的上嘴唇不停的摩擦著下牙齒，他能夠聽到自己好不容易建起來的世界轟然倒下去的聲音，破碎得十分響，十分徹底。

他看不清周圍人的臉，也看不清周圍的環境，他只能感覺到自己頭暈目眩。

下一秒，他就失去重心，從椅子上蹭的一下，雙膝一軟，上半身沒有支撐力，直接砸到了地面。

混亂中，他看到了一張又一張圍過來的臉，甚至聽到了無數的尖叫聲和呼喊聲，還有人衝上去抓住自己的喘息聲。

“肖塵。”

“嗯？”

“你是不是很喜歡吃學校對面那家的小甜點？”

“...你怎麼知道的？”

“嘻嘻，那我明天上學的路上給你帶吧！”

“嗯！好！”

肖塵猛地一下睜開眼，看著周圍的白色，晃了晃神，好似在做一場夢。

有一瞬間，他甚至以為自己回到了那個夏天。

他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心口，莫名的有一種絞心的疼痛。

他又夢到那個人了！

這已經成為了他這麼些年以來怎麼也掙脫不了的夢魘。

“肖塵。”那個人喊自己的音調還在他的大腦裡迴盪，甚至連同著那個人喊自己的尾音，微微上揚的嘴角，他全部都記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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