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阮拿著手機一連揉了數十次眼睛後，窗外的天色已經漸漸從深灰轉向淺藍。她從陸西腿上跳下，跑到客廳裡拿來IpadPro，甩脫上面的外接鍵盤後，一把塞到陸西懷中，“登陸微信，記錄轉移一下。”

手機的小屏看的她頭疼腦脹。

早上七點半開始運轉的腦子嗡嗡作響，眼睛有種火燎過的疼。

看資料都沒這麼累。

但這比看資料有意思多了。

陸西接過iPad，抬了抬已經充血的眼睛，靠意志力機械地操作著程阮的指令。週五一天的會和需要過篩的檔案早已讓他疲憊不堪，而方才情緒的大起大落更令他心力透支的有些魂不守舍。

“要不起來再看？”陸西將已經轉移完微信記錄的iPadPro交回程阮手中，試探性建議道。

程阮皮笑肉不笑地斜他一眼，”去拿一張紙和筆來。“

陸西因為這句話，臉上頓時又生動起來，但並非什麼歡快的表情，而是有種叫苦不迭的艱澀。

看來一會是準備劃重點問話了。

陸西扶著額頭起身，走到一旁的吊櫃下摸出紙筆，作出一副馬上就要聽長輩訓話的姿態，坐到餐桌的另一邊，等待程阮開口。

程阮手指在十二點九的大屏上快速地滑動，視線像一個掃描器一般高效運作著，期間還把咖啡機搬到餐桌上，一連喝了叄杯濃縮咖啡，戰鬥力有如打了雞血。絲毫不因方才的酒精作用，而出現任何體力不支的情況。不過陸西也見慣不怪，程阮喝酒後的反應總是異於常人，別人暈睏乏累，而她會越來越精神。更不要說叄杯濃縮咖啡中的大量咖啡因此刻還在她腦中迅猛地刺激著她的大腦皮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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