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珠最後還是強忍羞恥把來龍去脈都交代了，韓憫是個什麼感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羞死了也氣死了。

眼睛一眨，一滴淚珠滑下。

這下，韓憫慌了。

韓憫手足無措地伸手給她擦淚，然而一滴拂去又滑下一滴。

“你、你別哭，別哭了……”

顧明珠不去看他，偏過頭繼續默默流淚。

韓憫越發慌張了，親著哄著，現在只要能讓顧明珠不哭哪怕叫他去死都可以。

顧明珠倒也不用那麼過分，只輕輕推了推他：“你起來。”

韓憫依言起身，坐回輪椅上。

顧明珠垂下眼眸，輕聲道：“你若非要知曉，我也不是不會告訴你，你何必這樣……”

韓憫這才明白顧明珠生氣的究竟是什麼，不是他硬逼著她把事情說出來，而是他威脅她的方式……韓憫心裡又酸又軟，伸出手去握著她的手，低頭親了親她的指尖：“我保證，我以後不會了。”

顧明珠縮回手，她將衣服攏了攏，抿抿唇道：“左右這是你自個兒的身子，你都不在意，我何必在意。”

若她沒有因此又掉下一滴淚水，那她這話倒是會更有說服力一些。

韓憫這下是真知道自己錯了，道歉十分誠懇，再叄保證自己日後不會再這樣了，哄了又哄，這才叫顧明珠終於不哭了。

韓憫鬆了一口氣兒，目光掃到那些小玩具時心裡又堵上了，他過去將東西撿起放回小匣子裡，包括那本小冊子。

顧明珠就看著他忙活，眼裡狡黠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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