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彬點了點頭，將揹著的屍體放了下來。

楊間揭開了那白布，見到了王珊珊的遺體，依然和生前一樣，臉色蒼白，沒有血色，可身上卻沒有任何一丁點的屍臭味，並沒有腐爛的趨勢。

她現在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

楊間也分辨不了現在的王珊珊是他的鬼奴，還是別的什麼。

從鬼鏡之中死而復生，徹底駕馭了無頭鬼影，帶來了一系列詭異的變化會有什麼影響沒有人知道。

“她這個樣子不像是死了，倒像是……昏睡了過去。”楊間摸了摸她的手背。

冰涼，但卻不僵硬，面板依然柔軟，富有彈性。

如果王珊珊和他一個時候死的，七天之後屍體不可能這樣。

“真的？我女兒可能沒有死？你能救回珊珊麼？”王彬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楊間沉吟道：“雖然沒有死，但現在卻更像是一個活死人了，介乎於生與死之前，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不過按理說這種狀態不應該昏迷不醒才對，除非……”

聯想到了什麼，他看向了地上剩下半截還在活動的鬼嬰屍體。

“除非什麼？”王彬追問道。

楊間道：“她應該是缺少一股支撐她活下去的力量，這力量可能隨著我的變化而消失了。”

鬼奴和衍生出來的鬼是一個特性。

依靠源頭鬼存活，靠源頭鬼的力量生存，之前楊間死過一次，源頭消失了，所以王珊珊死了過去，但她和衍生出來的鬼不是完全一個特性，她自身是活人，並不是鬼，哪怕是源頭消失了，她也有屬於自己的生命特徵，所以她應該只是昏死了過去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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