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陽回宮時天剛擦黑,馮獻靈理罷晚妝,正在承恩殿內的小書房習字備課。不問不知道,馮壽瑜先天體弱,開蒙以來多是上一天學休息兩天,負責教導她的學官擔不起累病公主的責任,查問進度、考校功課都是得過且過,以致於堂堂公主,上了一年學還只是將將讀完《千字文》。
殿下自己四歲讀《論語》,六七歲上便開始學習大經(周人稱《禮記》、《左傳》為大經,《周禮》、《儀禮》為中經,《周易》、《尚書》、《公羊》、《穀梁》為小經),乍一聽說妹妹六歲還止認得幾個字,大小經典一本沒讀,頓時頭大如鬥。
“她畢竟還小,與其在弘文館裡枯坐一天,回去累倒兩天,不如每日只取上午神思最清醒的兩個時辰,讀書也好、寫字也罷,功課貴精不貴多。”太女妃在家時替弟弟妹妹開過蒙,與殿下相比經驗更豐富一些,“小孩子忘性大,隔了幾日再學,前面記得的東西也忘的差不多了。”
她靠在他肩頭長舒一口氣:“嗯。”姚琚見她擱了筆,拉過她的手腕輕輕揉著。
此事要做就得做到最好,既不能讓至尊覺得殿下心有怨言,也不能讓一頭霧水、尚在觀望的朝臣們認為東宮已經失勢,態度必須謙恭,姿態卻不能放得太低——至尊並沒有下旨訓斥她,連口頭呵斥都沒有,馮獻靈依然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大周國儲,此時若自己低了頭,就怨不得別人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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