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半路，司機發現不是回公寓方向，以為老闆有其他應酬，直到離他自家小區越來越近。

“傅總，您這是？”

“先送您回去，我要用車。”

司機：“我回家也沒事，我開其他車跟著您。”

傅成凜把車靠邊停：“不用。”

等司機下車，他掉轉方向。

半個多小時後，傅成凜開上二環。

已經很多年，他沒專門開上環路看看夜景。

平時堵在高架上，他不是看郵件就是閉目養神，早就沒了欣賞夜景的那份閒情逸致。

他開啟音樂，播放那首《少年》。

早沒了簡單的心境，他迴圈聽了五遍，才能慢慢找到點歌詞裡想要表達的那個心情。

傅成凜想了想，他跟少年感唯一有聯絡的就是那個打火機，二十歲時一直用到現在。

前幾年，跟少年感沾還點邊兒的只剩徒手攀巖。

後來，他跟蔣城聿的生活裡除了利益，沒別的。

十幾歲剛拿到駕照時，也曾跟蔣城聿還有負二，偷開著家裡的車半夜出來飆車。

曾助理打來了電話。

傅成凜接聽，風呼呼對穿，他把一側車窗關上。

“傅總，報業那邊爆出了千向不少問題，問題地暖，扣留威脅記者，後續返工跟業主發生衝突，還言語上威脅業主。”

曾助理徵詢老闆：“傅總，接下來怎麼辦？”

傅成凜：“不怎麼辦。”

通話切斷，音樂聲繼續。

凌晨一點半，傅成凜回到公寓。

今天阿姨可能去逛花卉市場了，家裡多了不少盆栽，阿姨最喜歡養綠蘿，這回又買了幾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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