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涅斐爾恢復人形，侍女們相視一笑，隔著十米左右的間距，高個子反手將刀柄投往半空，腳底飛快出現一道魔法陣。

這時刀身像子彈般射出去，把涅斐爾的衣袖劃開，只見他白皙的胳膊上露出叄個血窟窿，還未結痂，已經開始化膿了。

伽芙意識到不對勁，可她沒有能力制止，看著那面錚亮的刃尖在他舊傷上又剜了一刀。

他的鮮血從手臂蜿蜒而下，順著指腹滑落，那塊被侍女割取的肉，轉而變成一片龍鱗墜入瓷器裡。

這群披著人皮的畜生。

伽芙雙腳有些發軟，她捂著嘴，即便早有預感，卻在面對如此殘忍的畫面時，仍然難以置信。

“恢復能力變慢了？”個高的侍女收刀，看向一旁的矮子。

矮子隨即點頭：“通知廚房提高飲食。”

得到答案後，高個子又看向伽芙：“以後他的日常起居，由你負責。”

語畢，倆人並肩走出屋內，又是“砰”地一聲，鐵門合上了。

幾乎同時，石柱的鎖鏈也失去重心，伽芙回頭，見到涅斐爾安穩著地，他垂眸，冷然看向手臂，稍稍凝神，血液很快停止了湧出。

“您……疼嗎？”伽芙作為旁觀者，只瞥一眼，心臟便隱隱作痛，她太渺小，太無能，沒有魔法的人類，在這場欺凌裡什麼也幫不上。

面對關心，涅斐爾給出回答：“伽芙，等你足夠強大，才有資格憐憫。”

“是。”她眼神閃躲，像被戳到痛處，事實被涅斐爾無情地揭開，這就是惡龍，哪怕被人類囚禁，他依然居高臨下，沒有任何種族能夠馴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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