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初,許斐自認可以接受眼前的事實。
他只不過,咳了一口血。
生病罷了,身子虛弱一些,不能繼續習武,可他還在唸書。他的父親許廣文早年被人評為智多近妖,許斐知道自己也不差,且他過了初仕之考,只消再幾年,他就能入朝為官。
然而這場病似乎擊垮了許斐的人生,將他的腳步生生逼停。整整一個月,他不得不躺在床上,喝的是苦澀的藥汁,望見的風景只有窗外那一簇綠蔭。
父母找了許多大夫,都說他這是天生的疾病,命裡就要遭這一難,即便治好了,也不可能如往常一般,毫無顧忌地去馬打球,不能夠再習武了。
十五歲的許斐,還以為這就是世上最痛苦的事。
然而當他挑燈夜讀,稍加疲累就會低咳不止,甚至在帕子上留下一絲猩紅的時候,他方才明白,從前那樣的日子,再也不會有了。
這一年的九月,許斐暫且治好病回了學堂。
十二月入冬,學堂放了假,隨後一天,許斐舊疾復發,低燒不止,起身去小寒山養病。
山不高,勝在清閒靜謐,許斐帶著僕人和大夫,借住在山中的寺廟。
這廟香火難續,唯獨院子甚大,四進的後廂房,許家包攬下了一大半。
世家公子出門在外,帶的東西也一應俱全。許斐每日裡除了喝藥、看診,就是靜靜看書養病。
若是讀書讀得睏倦了,他會去烹茶調香。
許廣文不喝酒的時候,是個相當風雅的文士,許斐跟著也學了不少,只是他從前心不在此,如今於這靜廟中屏息細看,才懂得其中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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