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世上,他就最喜歡你了。”
易晦皺了一下眉,長長的睫毛低垂間,溫情和慾望在眼底交雜,最終,他妥協了一下。
“二四六七,你陪我,剩下的陪他。”
她更加害臊了,有一天竟然會討論這種事,怕是她活了兩輩子,都萬萬想不到的。不過,既然有商量,就說明事情還有餘地。
所以,她愣是擠出點淚花,可憐巴巴地衝他控訴:“遊遊可是我們的兒子哎,他還這麼小!”
他怔愣,眸光在接觸那點晶瑩之後,變得複雜,隨後,他耳尖一紅,看上去也有點臊了:“那就工作日先哄他睡覺,等他睡著了,我們回自己的房。”
“那他早上醒來,發現我們不在他身邊,得多傷心啊。而且,萬一他夜裡做噩夢了呢?我還是想多多陪著他的。”
他危險地眯了眯眼:“那你想怎麼樣?”
她立刻臉紅,覺得會說出接下來的話的自己,也過分羞恥了,但是沒招,這種事,是男人先擺在檯面上講的。她的意見就是:工作日都陪兒子,週末的話,倒是可以按照男人說的方式來。
男人立刻發飆了:“你口口聲聲都是為了那個小的,那麼我呢,你把我放哪裡去了?到底是我重要,還是他重要?哼,沒有我,哪來的他?!”
他死死瞪著她,危險的目光,感覺都要凌遲了她。
她只覺得莫名其妙,又無端委屈,還……有點想笑。
喂,你是個孩子嗎,竟然說這樣幼稚的話?!你是個成熟的大人好嗎,請拿出大人的寬容和風度來好嗎?竟然連“小不點、小傢伙”之類對兒子的暱稱都不要了,直接說兒子是“那個小的”。這種一下子就疏遠了,還帶了點仇視的口吻,簡直讓她無語死了!
然而,更讓她無語的是,男人頂著黑得猶如鍋底灰的臉,陰森森地威脅:“你再這樣偏心下去,就有我沒他!”
喂!
她都想噴他!
就沒見過這樣當爸爸的!
簡直……簡直……
可是,一聯想前世男人便是這樣的性子,陰晴不定,又唯我獨尊,傲嬌霸道,那麼……似乎他現在這樣,她……她應該多一份諒解。又何況,男人也不是一開始就表現得這樣霸道和冷血的!
所以,是她……把他給逼急了嗎?
因為,她沒有順著他的心意,好好去陪他嗎?
怎麼辦?她突然就有了一種錯覺,好像自己養了一個大小孩,會因為自己過分關注其他孩子,而吃醋生氣,哪怕,那個孩子也是他的親人。
真是!
她這心裡立刻一陣甜,一陣酸。
又因為前世的經驗,讓她很明白,對待此刻的男人,絕對不能來硬的,否則,他能直接給她上演火山爆發、玉石俱焚,所以,她想了想,硬是逼得自己紅了眼眶,淚汪汪起來。隨後,扁著小嘴,抽噎著,硬是往他身邊湊,還超級主動地坐到了他的腿上,纖手還摟住了他的脖子。
男人明顯僵硬了一下,陰沉的面色,都龜裂了。
她偷偷瞅著,暗喜在心,面上是半點都不敢路的,繼續抽噎著,更加淚巴巴了。
“你明明知道,你和遊遊,是這世上,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兩個人。就算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但只要你們倆都好好的,我就什麼都無所謂的。你幹嘛要說‘有我沒他’這樣的話,你這不是往我心裡插刀嗎,疼死我了,嗚嗚……”
說著,想起前世她最在乎的兩個人先後離世,她真的萬念俱灰,再也支撐不下去,跳了河,這心中,真的是痠疼起來,眼淚不受控制,真的開始往下掉,由小到大,漸漸成了滾圓的大珍珠,一顆顆地往下滾、往下砸……
他一開始還在那強撐,用莫測高深的眼神看著她,臉上強撐著餘怒,但很快,密集的淚珠,如同炮A彈一樣,將他打擊得方寸大亂、手足無措了,連說出來的話,都少了一貫的沉穩。
“你……你別這樣,你……別哭了!”甚至,他開始生氣地命令。
但他口吻越是嚴厲,她這心裡就越是委屈,說了一句,“你吼我!”,她的淚珠兒就掉得更多了。
這下,他是真的慌了,竟然抬手,試圖來堵住她的眼淚。
“不許哭!”一邊堵,一邊兇巴巴地命令,幼稚得要死,也似乎一下子間,智商掉線了。等後知後覺地發現,這樣做根本就是白搭,他乾脆用兩隻大掌,將她的眼睛都齊齊捂住了。似乎靠這樣,就真的能徹底堵住那流淚的源泉了。
但她哪能沒招,當下哭著再控訴:“你弄疼我了,眼睛好疼……”
慌慌張張中,他猛地鬆手了。然後,看著她依舊淚嘩嘩的雙眼,以及漸漸開始發腫的眼皮,眉心急劇地跳了一下,既是負氣,又是恨恨。
“愛哭包!”
“嗚嗚,你罵我……”她反擊,乾脆耍無賴。
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妥協了。
“行了,多大點事,我剛剛只是那麼一說,又不可能真的不要遊遊。他是我兒子,我親口認的,就是我一輩子的責任,不可能丟下他的。”
“嗚嗚,你又來哄我。真當他是兒子,幹嘛對他這麼嚴苛嘛,一點都不溫柔……”
所以,說來說去,這女人就是變相地向他埋怨,關於睡覺一事,他的分配方案,沒讓她滿意。
他又嘆了一口氣,這次是真的投降了。誰讓這女人哭起來太煩人,讓他的腦仁一抽一抽地疼。
“行了,工作日陪遊遊睡,週末陪我,半年後,我們再看情況改變方案。不過鑑於你目前週末都要去忙綜藝,所以改成一三五陪遊遊,二四陪我。”
風雪眨了眨眼,兩顆小金豆順著白嫩的臉頰直接滾了下來,看上去,又可愛又可憐。她開始思考。
但他顯然不給她太多時間,指腹粗魯地將她臉上的淚水擦去之後,他冷冷地哼:“就這麼說了。你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再不答應,我就改變主意,用原來的方案了。”
一被催促,她這心裡就著急,心裡就想著一週不過就陪男人兩天,正好符合她原先的打算,就趕緊點頭了。
男人冷著臉,氣哼哼地又道:“剛剛那是基本方案,但人又不是機器,不可能那麼機械。哪天我要是想你了,你不能拒絕。等回頭,把遊遊抱過來跟我們睡就好了。”
她暈頭暈腦地有點猜到男人的意思,想了想,頂著再次發紅發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