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另一邊悶笑道:“所以,順便調了個病假。”
“不許開玩笑。”
那邊玩笑的聲音收起,“好,等你。”
寧蛐最後還是坐段宴的私人飛機去的歐洲。
從上至下,都包裹的嚴嚴實實。墨鏡、口罩都很充足,到飛機上的時候,寧蛐第一件事就是讓張徐把感冒藥拿來。
張徐老實地給她,但還是多嘴了句,“寧老師,我們老闆一般不吃藥。”
寧蛐接過來,禮貌微笑,“好。”
然後,視線轉至另一邊。男人此刻雙腿交疊,骨節修長的直接捻著報紙,面色清冷。等看到寧蛐的眼神,才彎了彎唇角,“聽見了?”
寧蛐微微坐正,“聽見什麼。”
段宴示意道:“張徐,建議的事。”
這才料想到原來是那句不吃藥,寧蛐臉色不太好,“不吃算了。畢竟人的抵抗能力這麼強,我的藥扔垃圾堆裡不就完了。”
這句話語氣淡淡地。
似乎從鼻子裡哼出來一般,輕描淡寫地。
卻充滿了□□味,一下子拉繃了段宴的注意力,他抬起眼,“拿給我。”
寧蛐抬眼瞅他:“怎麼,還想替我扔?”
她唇角彎起,語氣薄涼而淡道:“不用啊,我自己有手,等會我扔。”
——“我吃。”
段宴平靜的聲音落地成盒。空蕩的環境裡滿是他低沉的聲音,在寂靜的環境下,隱約有放大的趨勢。
叩擊心絃。
段宴順著她的手,把藥拿過來,漆黑的眸子濃郁的如夜色的濃稠般,“扔了浪費啊。”
說完這句。
段宴的手恰巧碰到了寧蛐的手心。無意識的碰了下,溫熱的觸感傳來,就像撓癢癢一樣,手上被擦碰而過,後者又故意地勾了一下。
寧蛐怒而瞪人。
結果卻看到這人心滿意足地失笑兩聲。
就這樣無意識的過了會兒。
“困不困?”看她清冷的面色逐漸恢復,段宴接過有人遞來的毛毯,蓋在了寧蛐身上,“大概還有五個小時,你睡一覺。”
“還好。”寧蛐打了個呵欠。
她看了一眼,“那我睡覺了。”
“嗯。”
在距離到達目的地還有段時間之際,寧蛐已經沉入夢鄉。
接著,放在一邊的手機忽然量了下。
這股兩光吸引到了段宴的注意,她盯了寧蛐兩秒,見手機還一直傳來亮度。就將它拿過來,而恰倒此時。
打電話的人沒有繼續打過來。
隨之,段宴就看到了這張屏保。是他的側臉,還拿著兩個冰激凌。漫步在沙灘上,月光的亮度剛好,照在了眉眼。
漆黑的墨色與黑夜融為一體。
似乎為了不打擾到她睡覺,段宴將手機又放了回去。毯子微微往下滑了些,段宴伸出一隻手,替她往上蓋了蓋。
寧蛐的胳膊和手都在外面。
細長的頭髮卷在一邊,她王毯子裡悶了下。
結果似乎是溫熱感忽然傳來,寧蛐半夢半醒地眨了下眼。後者的手就像是被電給電到了一般,僵在了原地。
寧蛐的睫毛顫了顫。
段宴一時不知她是否醒了過來,鎮定幾秒,他垂下眼,“寧蛐。”
段宴輕輕喊了一聲。
後者沒有迴應。
然後心情才陡然放鬆下來,他的視線從寧蛐的眉梢往下,喉嚨滾動了些許。漆黑的瞳仁含著黑,似乎空氣以秒計數。
段宴咳了一下,回到原位。
下飛機時,寧蛐才隱約地轉醒。
她隱約睜開眼睛,語氣帶著點兒含糊,“到了,你等會兒直接住酒店嗎?”
“嗯,”段宴說:“酒店訂在了你基地附近,明天一起吃午飯?”
寧蛐點了下頭,看了眼時間就跟著出去了,寧蛐被喊住了一下,張徐把她落下的東西送過來,“寧老師,有個東西。”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寧蛐說了一句謝謝。
段宴盯了會兒,問:“這是什麼?”
寧蛐眼裡漸漸浮現出光彩,“你的舞鞋。”
第二天。
寧蛐練了一上午的舞。下午時分,還遇到了來自各地的參賽選手,有幾個是之前跳舞見過的舞手,寧蛐都主動去打了個招呼。
不知不覺到了晚餐時間。
寧蛐戴了頂帽子,穿了件米色風衣和一雙馬丁靴,邊出場地邊把墨鏡帶起來。接著,一雙紅唇張揚熾烈,燙金色的長髮垂下。
來來往往的人都紛紛側目。
還有幾個英國小夥蠢蠢欲動,從外表看,能看出是亞洲人的風格,但又有歐洲人的感覺。
一個小夥子終於停下來,開始管她要聯絡方式。
寧蛐盯著手中的微信,看段宴發給她的資訊。大概已經快到了,正在找路,此時,寧蛐被攔截的一怔。
寧蛐儘量用英文說:“對不起,我很土,沒有p.”
老外莞爾,變著法要聯絡方式,“或者我也可以使用你們中國的微信。”
此時。
對面一輛蹭亮的車停下,車窗緩緩落下,寧蛐看到一道矜貴清冷的身影從車上下來,目光如漆,似海瀾乍光直直地朝她射來。
目光停留在兩人這邊。
看著段宴一步步過來,寧蛐莞爾地笑了下,紅唇輕啟,和這個老外聊天的音量卻貌似放大般,讓人聽得清晰而稟直——“抱歉,我交了男朋友了。”
段宴的步伐微微頓住。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進行時啦。
第46章 瘋狂
英國小夥聽完之後就走了。
秋葉落地。已經是接近聖誕的時節,四周有燈籠和聖誕樹。金色的樹葉飄在地上,似乎給這個季節帶來了浪漫的金色。
剛才那句寧蛐是用英文說得。
但話音剛落,兩人的眼神對視上,寧蛐的心理立刻慢了一拍。她低下頭,感覺呼吸在此刻都停住。
“談戀愛啊。”
男人低笑兩聲,語氣帶著玩味,冷澀的音調又帶著呢喃,“哪兒來的男朋友,嗯?”
他的手骨節分明。
外面在下雨,他帶了把傘出來。傘還沒有撐起來,他捻著傘柄,嘴唇抿成一條線,漆黑的瞳色深如墨水。
“寧蛐,”他嗓音低沉,帶著股沉溺的味道,“能有這點兒心思,我沒看出來。”
“……”寧蛐眉心一跳,語氣不紊,“我那是個藉口。”
段宴只是輕笑兩聲。
倒是一貫的冷淡,此刻配上了溫和的氣息,讓寧蛐心中猛然直跳起來。奇妙的曖昧感在空氣中到處亂竄,弄得人不知所措。
又在喜悅中帶著絲驚亂。
寧蛐垂下眼神,試探地沒什麼底氣,“你沒那麼自戀到以為是自己吧?”
“嗯。
”
男人輕道了句,嗓音低沉,“你的眼睛。”他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