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種顏色的光芒盡數暗淡，身軀上每一絲黃金鍍層，都融化成了液體淌落，在機械王座門前點綴金色的悽美。

鐵鏽以難以置信的速度爬滿軀體骨架，曾經實力最神秘，也是最忠心的小丑，變得像長期浸泡在雨水中腐鏽的破爛垃圾。

貝奇以前開玩笑的時候問過，“金醜，你身體都是金屬架子，會不會生鏽啊？”

它以前拍著胸口非常自信著說，小丑這麼多年，從來不會生鏽，但是，它騙了貝奇，小丑是會生鏽的。

……

“空間域場，慢慢減弱了。”

赫爾德淡淡說完，仰頭注視著仍然緊閉的機械大門，眼底卻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哀傷。

她曾去往海伯倫學習更深奧的預言之法，與紅色小丑，自然也有過幾面之緣。

愚忠！

這是她對紅色小丑的一種評價，但是很微妙的，她心底滋生出一絲絲的……羨慕。

自她為了光復泰拉星辰苦惱多年，終於決定以毀滅去換取新生的時候，就註定了她是一個孤獨者，永恆的孤獨者。

宿命者卡恩？

不過是以生命之水為代價，各取所需罷了。

塔拉庫沓新首領羅恩？

謀劃的棋盤上，一枚小小的棋子而已，他雖然也算忠心，但對自己來說，還達不到知心交談的地步。

艾麗絲……

赫爾德心頭突然泛起一絲苦澀，她是魔界的第二使徒，是萬千種族眼裡的救世主，是魔界無冕之君，榮耀加身光輝無限。

居然已經淪落到，懷念過去那個聽話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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