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顯出幾分柔和，卻讓裴清知心中鈍痛。

“這句道歉，我收下了。”裴蓁蓁看著他，明明是笑著，卻偏偏叫裴清知有一種想落淚的衝動。“你們不必為我感到愧疚。”

我原諒你們了。

裴清知雙眼痠澀難言，他不想在裴蓁蓁面前落淚，不該，也不能。

他紅著眼站起身：“蓁蓁，往後，你一定要日日開心。”

他們曾是這世上最親密的人，一同習字，一同用飯，一同玩鬧。

裴清知至今還記得，阿衡拽了蓁蓁的辮子，二哥領著抹眼淚的蓁蓁氣勢洶洶要同他算賬，阿衡便躲在自己身後衝蓁蓁做鬼臉，氣得她要伸手撓他。

如今，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裴清知轉身的剎那，聽到身後的聲音：“裴清知，你們都要好好活下去。”

別再那麼輕易地捨棄自己的生命。

裴清知閉上眼，輕聲道：“好。”

走下馬車，裴清知迎面遇上王洵，他還未問好，便聽王洵含笑道：“三哥。”

裴清知當即愣在原地，直到王洵與他錯身而過才反應過來，他拉了一旁的蕭雲深：“他方才叫我什麼？！”

蕭雲深挑眉：“你沒聽清？三哥啊。”

裴清知有些混亂：“倘若我沒有記錯，他的年紀並不比我小...”

何況以王洵聲名，裴清知自覺受不起他這一句三哥。

“他當然要隨著蓁蓁叫你啊。”蕭雲深有些莫名其妙。

裴清知更混亂了：“為什麼要隨蓁蓁？”

蕭雲深滿臉古怪地看著他：“你難道沒聽說過王洵和虞夫人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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