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方在家中踏踏實實地睡了一覺,直到第二天朝會,方才換了官服,坐上軟轎,慢吞吞地往宮裡去。
他是有功之臣,為表器重,季溫珹從御座上走下,親自相迎,又免了跪拜之禮,著小太監搬來座椅,請他入座。
這是逾越規制的殊榮,極力推辭,堅持不受,才是為人臣子的本分。
然而,謝知方竟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下去,慢條斯理地理了理繡著麒麟的衣袍下襬,態度十分傲慢:“多謝陛下厚愛,臣這一路鞍馬勞頓,身子正有些不爽利。不怕陛下笑話,若不是心心念念著進宮覆命,靠最後一口真氣撐著,今天早上險些起不來床。”
莫說戰報裡並未提及他受甚麼傷,單看他行動如常,聲音又中氣十足,便知不過是些託辭。
季溫珹一口氣堵在胸腔,上不去下不來,沉默片刻,方道:“愛卿這一向辛苦,本該多歇息幾日,是朕考慮不周。”
君臣倆你一句我一句地打著太極,面上君友臣恭,底下卻暗流湧動,透著前所未有的生分和疏離。
直到散朝,謝知方都沒有上交虎符的意思。
礙著寬和大度的名聲,季溫珹也不好開口,只得放人出宮。
當天夜裡,他在皇后宮中坐了半宿,方才勉強睡下。
他耐得住性子,有些人卻耐不住。
叄日之後,錦衣衛接到密報,於五王爺所居的正房中搜檢出一件明黃色的龍袍並一方几可亂真的傳國玉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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