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佔有（10）

臺下的陸河陞交疊著雙腿，視線附著在女人一身純白無瑕，如同滿山遍野綻放的梧桐花，散著令人著迷的香氣，他也一併抬手加入了貫耳的掌聲。

徐丹穎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回到後臺，腳步飄然，程恩渝見到她急忙給他一個大擁抱。

「我們丹，好美」

她說了很多，徐丹穎沒聽進半句。

「我最後還要上臺致謝，妳要一起來嗎？」知道徐丹穎不喜被眾人圍繞，程恩渝特意問了一聲。

徐丹穎搖頭。

「那我結束盡快打給妳，我爸訂好餐廳了，待會一起去吃宵夜。」

徐丹穎茫然的點頭，目送她離開，工作人員協助她卸妝換衣。

她回過神來時，休息室已經沒人了，徐丹穎呼了一口氣，下意識去看手機，沒有訊息。她坐不住，乾脆起身去外頭走走。

這座城市沒有白桐鎮寒冷，沉浸在溫黃的燈光，溢位些許柔和。

徐丹穎去了一趟洗手間，廣場旁歡呼聲不斷，她不想融入人群，乾脆在這給徐林昭打電話，察覺到有人上前，她警覺性的回頭，看見女人佇立於黑夜，紅唇微勾。

貼身的毛衣將女人佼好的曲線包覆在其中，像是被裹藏起來的有毒罌粟，「妳真的很漂亮。」

徐丹穎完全沒注意到今日走秀有何芝涵，愣了半刻，朝她點頭，「妳也是。」

自從上回看見她和程尋在大樓外之後，她們沒再見過，也不確定程尋之後是不是回頭找了她，或是另結新歡。

何芝涵堆起笑，打量她一眼，「妳剛那套衣服是程恩渝設計的？」

「是。」

徐丹穎覺得她話中有話，不想多透路些什麼，轉身要走時聽見她問，「妳喜歡程尋嗎？」

她停下腳步，斑駁的燈光披在她的身側，「不喜歡。」

「所以是喜歡跟他做？」何芝涵的語調上揚，臉上的笑容增大，摻雜著些許的興奮，「那換個人也行吧，如果單純喜歡做愛，多的是男人可以滿足妳，要是覺得不夠，多人也行啊。」

何芝涵口吻愉悅，若有似無的貶低令徐丹穎皺眉。

「妳好像誤會了。」

「誤會？怎麼可能，聽說妳國中在學校就和男人糾纏不清了。」

徐丹穎看她：「妳聽誰說的？」

何芝涵呵笑，「也不是多大不了的事，人都有慾望。我也有啊，程尋對妳不也是基於那些慾望，漂亮的東西，總是惹人注目，擺著看不夠，要到床上去才盡興。」

徐丹穎沒法跟她對話，轉身要走，「這是妳的價值觀，我尊重，但請別套用到所有人身上。」

她偏頭嗤笑，視線落於不遠處走來的男人，對方歪著嘴笑，一身寬鬆拖拉的衣褲，吊兒啷噹。

「都什麼時候，還裝什麼清高。」何芝涵揚聲問男人，「你說她國中就幫人含過了？」

對方歪頭攬過何芝涵的肩，甚至不畏懼有外人在場，伸舌舔了何芝涵瓷白的臉蛋，何芝涵欣然嬌嗔，男人痞氣的問，「寶貝不爽？我讓妳含啊。」

何芝涵動了動肩膀，「人家才不要。」

徐丹穎彷彿在看一場鬧劇，「請問你是？」不過她需要為自己澄清。

何芝涵一頓，隨後瞭然的笑了出來，「這麼久了也難怪妳認不出來。」

她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男人，對方大方上前，「好久不見了，徐丹穎。」對方叫得順口，「我們同個國中，我是妳學長。」

聽聞，徐丹穎仔細端詳他，男人用手往後爬梳了頭髮，過於靠近，她聞到他身上沉重的香水味。

「沒印象？」男人伸手要去勾她，徐丹穎下意識躲開，他也不打緊，偏頭揶揄，「還是妳就喜歡蹲著？」

「國中。」徐丹穎重複，依稀有些片段，「我記得我拒絕你了，反倒是學長惱羞成怒，四處散播我是個不檢點的女生。」面對她的直言，男人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何芝涵笑出聲，嘲諷道：「不是說自己多厲害嗎？三兩下就把人搞定？」

「我國中要是就把人上了，多不人道，妳等著看今晚吧！」

儘管外貌有變，對方還是跟以前一樣，情緒控管極差，不由分說的扯過徐丹穎的手臂，「妳別不知好歹！」徐丹穎嘗試掙脫，無奈男女力氣懸殊，她只能被他拖著，柔軟的身軀撞進男人懷裡，對方鉗制住她的手腳。

「我們學妹真的長大了，果然我的眼光就是好，看中的女人都不會差到哪去。」

何芝涵冷眼看待，無視徐丹穎的掙扎。「別鬧出人命。」她一語雙關。

「三人行，不加入？」男人玩著徐丹穎的頭髮。

何芝涵：「我沒興趣。她喜歡，你可以弄回去玩。」

徐丹穎試圖抽出手，纖細的脖子被男人的手臂勒得發紅。「你們做什麼？何芝涵妳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何芝涵笑出聲，眼神冷冽，「我怎麼不能？徐丹穎，之前耍我耍得很開心吧。一邊聽我掏心掏肺，一邊和程尋做愛。我不過就是以牙還牙，既然妳喜歡跟男人混在一起，那我成全妳啊。」

「妳學長也不錯，花樣很多。」何芝涵笑吟吟的朝男人看去，「隨你們愛怎麼玩。」

男人察覺徐丹穎的身體隱隱發顫，他咧嘴一笑，將臉埋在她的頸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女人身上的茉莉花香湧上鼻尖，「好香。」

徐丹穎起了疙瘩。「放開！」

「我今天想一個人獨享妳。不痛的，跟我做過的女生都說舒服，何芝涵也是喔。」

何芝涵翻了一圈白眼，揚手就走。走沒幾步，忽然回頭，落了一句，「啊，程尋最討厭髒了的東西。」

徐丹穎知道，所以他一再提醒她，有他的期間，不準和其他男人發生關係。

她努嘴同情，「可是怎麼辦？我想跟他分享這件事。」

徐丹穎見她真的離開了，自知求她是沒用的，何況她確實就如何芝涵所說。「學長，請你放開我。我沒有意願，你這樣是犯法。」

「女人的嘴永遠都不會誠實，就像妳不也欺騙了何芝涵。」他掐過徐丹穎的下巴，壓低嗓音，溼熱的水氣打在她的鎖骨，混雜著刺鼻的男性香水，與程尋的不同，老實說她也不太記得他身上是什麼味道。

太習慣了。

「為了一個男人爭風吃醋，真難看。」他玩著徐丹穎的髮尾，新冒出的鬍鬚抵在她的肩頭，刻意摩擦，「何芝涵不知道跟多少人做過，插起來都覺得怪沒滋味。妳雖然不是處女了，但我沒跟妳這樣的女人做過，就當作是我們的一次好了。」

徐丹穎覺得反胃。

伸手去拿包內的手機，身後的男人瞥見，動手搶過她的包，「我先替妳保管。」他顯然按耐不住了，乾脆將人拖進一旁的公共廁所。

他低聲提醒，「別叫，否則就算我們什麼都沒做，但大家會怎麼想我也阻止不了。」他吻了一口女人疙瘩滿遍的白頸，「他們大概會

想，妳在這裡被我弄了一整晚，真淫蕩。」

路燈僅有一盞，在入夜的冬日搖搖欲墜。

簡體

臺下的陸河陞交疊著雙腿，視線附著在女人一身純白無瑕，如同滿山遍野綻放的梧桐花，散著令人著迷的香氣，他也一併抬手加入了貫耳的掌聲。

徐丹穎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回到後臺，腳步飄然，程恩渝見到她急忙給他一個大擁抱。

「我們丹，好美」

她說了很多，徐丹穎沒聽進半句。

「我最後還要上臺致謝，妳要一起來嗎？」知道徐丹穎不喜被眾人圍繞，程恩渝特意問了一聲。

徐丹穎搖頭。

「那我結束儘快打給妳，我爸訂好餐廳了，待會一起去吃宵夜。」

徐丹穎茫然的點頭，目送她離開，工作人員協助她卸妝換衣。

她回過神來時，休息室已經沒人了，徐丹穎呼了一口氣，下意識去看手機，沒有訊息。她坐不住，乾脆起身去外頭走走。

這座城市沒有白桐鎮寒冷，沉浸在溫黃的燈光，溢位些許柔和。

徐丹穎去了一趟洗手間，廣場旁歡呼聲不斷，她不想融入人群，乾脆在這給徐林昭打電話，察覺到有人上前，她警覺性的回頭，看見女人佇立於黑夜，紅唇微勾。

貼身的毛衣將女人佼好的曲線包覆在其中，像是被裹藏起來的有毒罌粟，「妳真的很漂亮。」

徐丹穎完全沒注意到今日走秀有何芝涵，愣了半刻，朝她點頭，「妳也是。」

自從上回看見她和程尋在大樓外之後，她們沒再見過，也不確定程尋之後是不是回頭找了她，或是另結新歡。

何芝涵堆起笑，打量她一眼，「妳剛那套衣服是程恩渝設計的？」

「是。」

徐丹穎覺得她話中有話，不想多透路些什麼，轉身要走時聽見她問，「妳喜歡程尋嗎？」

她停下腳步，斑駁的燈光披在她的身側，「不喜歡。」

「所以是喜歡跟他做？」何芝涵的語調上揚，臉上的笑容增大，摻雜著些許的興奮，「那換個人也行吧，如果單純喜歡做愛，多的是男人可以滿足妳，要是覺得不夠，多人也行啊。」

何芝涵口吻愉悅，若有似無的貶低令徐丹穎皺眉。

「妳好像誤會了。」

「誤會？怎麼可能，聽說妳國中在學校就和男人糾纏不清了。」

徐丹穎看她：「妳聽誰說的？」

何芝涵呵笑，「也不是多大不了的事，人都有慾望。我也有啊，程尋對妳不也是基於那些慾望，漂亮的東西，總是惹人注目，擺著看不夠，要到床上去才盡興。」

徐丹穎沒法跟她對話，轉身要走，「這是妳的價值觀，我尊重，但請別套用到所有人身上。」

她偏頭嗤笑，視線落於不遠處走來的男人，對方歪著嘴笑，一身寬鬆拖拉的衣褲，吊兒啷噹。

「都什麼時候，還裝什麼清高。」何芝涵揚聲問男人，「你說她國中就幫人含過了？」

對方歪頭攬過何芝涵的肩，甚至不畏懼有外人在場，伸舌舔了何芝涵瓷白的臉蛋，何芝涵欣然嬌嗔，男人痞氣的問，「寶貝不爽？我讓妳含啊。」

何芝涵動了動肩膀，「人家才不要。」

徐丹穎彷彿在看一場鬧劇，「請問你是？」不過她需要為自己澄清。

何芝涵一頓，隨後瞭然的笑了出來，「這麼久了也難怪妳認不出來。」

她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男人，對方大方上前，「好久不見了，徐丹穎。」對方叫得順口，「我們同個國中，我是妳學長。」

聽聞，徐丹穎仔細端詳他，男人用手往後爬梳了頭髮，過於靠近，她聞到他身上沉重的香水味。

「沒印象？」男人伸手要去勾她，徐丹穎下意識躲開，他也不打緊，偏頭揶揄，「還是妳就喜歡蹲著？」

「國中。」徐丹穎重複，依稀有些片段，「我記得我拒絕你了，反倒是學長惱羞成怒，四處散播我是個不檢點的女生。」面對她的直言，男人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何芝涵笑出聲，嘲諷道：「不是說自己多厲害嗎？三兩下就把人搞定？」

「我國中要是就把人上了，多不人道，妳等著看今晚吧！」

儘管外貌有變，對方還是跟以前一樣，情緒控管極差，不由分說的扯過徐丹穎的手臂，「妳別不知好歹！」徐丹穎嘗試掙脫，無奈男女力氣懸殊，她只能被他拖著，柔軟的身軀撞進男人懷裡，對方鉗制住她的手腳。

「我們學妹真的長大了，果然我的眼光就是好，看中的女人都不會差到哪去。」

何芝涵冷眼看待，無視徐丹穎的掙扎。「別鬧出人命。」她一語雙關。

「三人行，不加入？」男人玩著徐丹穎的頭髮。

何芝涵：「我沒興趣。她喜歡，你可以弄回去玩。」

徐丹穎試圖抽出手，纖細的脖子被男人的手臂勒得發紅。「你們做什麼？何芝涵妳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何芝涵笑出聲，眼神冷冽，「我怎麼不能？徐丹穎，之前耍我耍得很開心吧。一邊聽我掏心掏肺，一邊和程尋做愛。我不過就是以牙還牙，既然妳喜歡跟男人溷在一起，那我成全妳啊。」

「妳學長也不錯，花樣很多。」何芝涵笑吟吟的朝男人看去，「隨你們愛怎麼玩。」

男人察覺徐丹穎的身體隱隱發顫，他咧嘴一笑，將臉埋在她的頸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女人身上的茉莉花香湧上鼻尖，「好香。」

徐丹穎起了疙瘩。「放開！」

「我今天想一個人獨享妳。不痛的，跟我做過的女生都說舒服，何芝涵也是喔。」

何芝涵翻了一圈白眼，揚手就走。走沒幾步，忽然回頭，落了一句，「啊，程尋最討厭髒了的東西。」

徐丹穎知道，所以他一再提醒她，有他的期間，不準和其他男人發生關係。

她努嘴同情，「可是怎麼辦？我想跟他分享這件事。」

徐丹穎見她真的離開了，自知求她是沒用的，何況她確實就如何芝涵所說。「學長，請你放開我。我沒有意願，你這樣是犯法。」

「女人的嘴永遠都不會誠實，就像妳不也欺騙了何芝涵。」他掐過徐丹穎的下巴，壓低嗓音，溼熱的水氣打在她的鎖骨，溷雜著刺鼻的男性香水，與程尋的不同，老實說她也不太記得他身上是什麼味道。

太習慣了。

「為了一個男人爭風吃醋，真難看。」他玩著徐丹穎的髮尾，新冒出的鬍鬚抵在她的肩頭，刻意摩擦，「何芝涵不知道跟多少人做過，插起來都覺得怪沒滋味。妳雖然不是處女了，但我沒跟妳這樣的女人做過，就當作是我們的一次好了。」

徐丹穎覺得反胃。

伸手去拿包內的手機，身後的男人瞥見，動手搶過她的包，「我先替妳保管。」他顯然按耐不住了，乾脆將人拖進一旁的公共廁所。

他低聲提醒，「別叫，否則就算我們什麼都沒做，但大家會

怎麼想我也阻止不了。」他吻了一口女人疙瘩滿遍的白頸，「他們大概會想，妳在這裡被我弄了一整晚，真淫蕩。」

路燈僅有一盞，在入夜的冬日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