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裡還算寬敞，但氣味並不好聞，像是在擁擠破舊的列車上會聞到的味道，容祈珩眉心微蹙，臉色開始變得冷峻。

雲裳細心地留意到了，裝作害怕地往他身旁挪了一小步。

【叮——S級攻略物件容祈珩好感+1】

這次他沒有閃躲，少女身上帶著純粹的自然蓮香，淡雅溫和，香中帶甜，此時恰恰安撫了他煩躁的情緒，是這裡唯一不讓有潔癖的他難受的東西。

洞窟裡說話會有很大的迴響，兩人沉默地往前走，拐過一個彎，看見不遠處躺著一個人。雲裳嚇了一跳，見他已經走過去檢視，只得壯著膽子跟上前。

那已經不能叫人了，只是一具骨瘦如材的赤裸女屍，臉頰塌陷，面板乾燥龜裂，彷彿身體的水分不知被什麼抽乾了，渾身皮肉軟軟地坍塌著。

女人的嘴角上揚，死前的神態居然是愉悅和興奮的，和她的死狀有著天差地別。

雲裳胃裡頓時有些翻騰，臉色煞白。在她過去受的教育裡，人命是珍貴的，每一起謀殺，或者嚴重如虐殺的案件，都會被十年如一日地抨擊。

她心裡也許有很多算計和陰謀，但從未視過人命如草芥，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她……怎麼死的？”雲裳回頭問，顫抖的聲音輕得彷彿快要隨風飄散。

“採補過度，靈氣被抽乾了。”容祈珩平靜依舊，死亡只是尋常小事，過往的經歷註定讓他無法感受雲裳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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