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醉凝著她平靜無波的臉上透著些許擔憂的模樣,沒有發一言一語,終是任由她用浴盆裡的水給自己的手洗乾淨。
等待嶽晨用錦帛將水漬擦拭乾淨,歐陽醉才說道:“等給你打造的鐵盔完成了,給你重新安排身份吧。”
……
嶽晨原本仔細擦著男人手指,聽到此言語,頓了一下,還是問道:“還能回容字科嗎。”
歐陽醉睥著她,涼薄無情地聲音就這麼從薄唇吐出:“容字科因為你,徹底沒了。”
嶽晨擦著手指的手顫抖了一下,但沒有繼續問下去。
歐陽醉放在她乳上的手,用力捏了一下,說:“等新一批孩子成長起來,容字科還是能重新搭建的,到時候你去挑選幾個,不就好了。”
嶽晨點頭,心裡空蕩蕩的,但終究無法說什麼。
這就是暗閣的命,暗閣的孩子皆為死士。除了能讓自己無可或缺,又或者實力出眾,一次次活下去,不然也就是被髮賣或者身死的下場。
歐陽醉看出她的出神,於是扯了扯她的乳尖,突然想到什麼,說道:“你說,容二這個名字沒了,該叫你什麼好呢。”
嶽晨回:“但憑主人發話。”
歐陽醉抽出被女人包裹住的手指,颳了刮她的粉頰,笑道:“叫你月奴如何。”
還沒等嶽晨迴應,他又覺得不好,說道:“你是我的奴,又不是其他人的奴,不妥。”
嶽晨靜靜地依靠在他懷裡,聽著他一個個念著名字,又一次次地否決自己的名字,始終不發一語。
反正她也沒有拒絕的權利,她只有聽從的權利。
最後想來想去,最後還是起名粥兒。
男人一口又一口地在她耳邊念著這個名字,讓嶽晨無限陷入了恍惚之中。
因為粥兒是她的小字,那是長輩給她起得賤名。
已經有10年沒有人叫她這名字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原本就是她噩夢的開始。
等到外面的侍衛在門口稱暗牢已收拾完畢,歐陽醉遣散了其他人,才抱著她就回到了那個暗牢。
雖然還是四根碗口粗的鐵索固定著她,但還是給了她一張草蓆給墊著。屋子裡的血氣潮氣也都打掃地乾淨。
“這些天我都會來看你。”歐陽醉貼心地給她上了鎖,難得地溫情,“做錯了事,就該受懲罰。”
嶽晨點頭,回道:“明白。”
留有一條性命,已是莫大的榮耀,況且她曾經出任務時,睡過地洞,也睡過野外,這點苦,倒也不是難事,只是——
嶽晨還是說道:“主人還是多陪陪妹妹吧,”
歐陽醉捏著她的下頜,一字一頓:“妹妹?”
嶽晨蹙著眉,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連忙說:“陪您的未婚妻,夜兒小姐。”
自己已經配不上做她的姐姐了。
歐陽醉嗤笑一聲:“你這個奴兒,懂什麼,大婚之前都要避嫌。這是貴女定親的傳統,就算之前暗定終生,這段日子也要恪守一下的。”
嶽晨瞭然,也不敢做聲了。
歐陽醉鬆開捏著下頜的手,站起身,低頭看著她的發頂,笑道:“等成了親,好些個花樣都玩不了了,等你從地牢裡出來,我們一一去試試教學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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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更了一章,我可真勤奮,可是收藏在哪呢,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