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沐換上了一條高領的裙子。

秋天的氣候很適宜，偏偏她為了遮住黎明留下來的痕跡，不得不將自己的上半身裹得嚴嚴實實。

下去大廳的時候，盛理已經坐在沙發上等她。

盛沐淡淡掃了一眼，發現黎諾不在。

應該說，偌大的地方，就只有他們兩個，連個傭人的影子都瞧不到。

盛沐見此，不著痕跡地蹙起眉，隨即又立刻恢復正常，扯著笑走上前：“爸爸，你找我有事？”

什時候開始，她可以把爸爸兩字叫得如此甜蜜，又如此虛假。

盛理示意她在他身側的小沙發坐下，盛沐照做。

然後他開始和她聊起日常：“沐沐啊，最近學習怎麼樣了？”

盛沐知道他要講的肯定不是這些，當即眉眼稍冷，但還是淡笑著：“還可以。”

“是嗎……”盛理繼續問道，“那作業多嗎？”

滿是慈父的感覺。

盛沐垂下眸，看起來一副乖巧的模樣：“不會。”

盛理還想再亂扯話題，被盛沐打斷：“爸爸，你找我什麼事？”

髮絲勾在耳後，因為她抬頭的動作又落到臉頰旁。

盛理一噎，接著他似乎也意識到再不進入主題就是浪費時間，手交握在一起，看著自己的女兒：“沐沐，你昨天晚會的時候，去哪裡了？”

盛沐面上不變，心跳卻漏了一拍。

她笑著看他：“爸爸你在說什麼呢，我就在廳裡——”

“沐沐，我站在上面，”盛理不打算聽她說完，“我可以看見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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