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過後，張知婉硬著頭皮開口了：“月亮……挺圓的。”

胡璃抬頭望了一眼，然後“嗯”了一聲。

“……”張知婉停下腳步，然後轉身看著胡璃，單刀直入地問道，“胡前輩，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胡璃沉默幾秒，然後說：“跟你，不會。”

張知婉一愣，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臉，直直紅到了耳根處。

胡璃見了，直覺心癢難耐，很想像上次那樣戳戳她軟綿綿的臉頰，但臉頰主人現在清醒著，自己做起來不能像上次那樣毫無顧忌，只好強行打消了心思，反問道：“你跟她，關係？”

張知婉想起林嚴對自己的告白，莫名就有些心虛，小聲說：“她……她算晚輩吧……”

胡璃搖了搖頭，但也沒再接著說這個話題，轉而問：“她說的，你認同？”

張知婉沒反應過來，“啊？”

胡璃有點小失望，又覺得這樣在意張知婉感受的自己有些太優柔寡斷，便再次搖了搖頭，不說話了。

張知婉有些委屈，不自覺地用撒嬌的語氣道：“吊人胃口不好啊胡前輩。”

胡璃說：“我沒有。”

“那你……”張知婉想問清楚。

“自己想。”但被胡璃打斷了。

“……”

還說不是吊人胃口！

等回到家中，天已矇矇亮了。

張知婉進了家門，見胡璃提著板凳跟在自己身後，雖然覺得不大可能會被答應，但出於禮貌還是發出了邀請：“胡前輩，要不在我家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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