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輕輕蹭著。

若不是表是難得正經，尋洛定要以為故意了。

心裡羽毛拂過覺驀又生，尋洛定定心神：“不是沒說完麼？”

莊九遙清了清嗓：“右手看後天，方才說是心性，現在說境遇。你掌紋雖清晰但雜亂，又被許多傷疤劃破命格，主悽苦，主背叛。後天東西必然會壓制住你天性，因而你如樣……哎，你年十六吧？”

正說到關鍵方又隨意斷開，尋洛倒是沒在意，淡淡答：“前年十六，應是你兩歲。這位先生算得似乎不太準。”

“哦，這位俠得十分顯嫩，跟個少俠似。本先生兒個神不濟，小小差錯也是有，別介意別介意。”莊九遙面不改色，接著道，“你如表現來東西，比如堅定心志，自制力，又如淡漠，對疼痛知十分遲鈍，這些必然都不是你本該樣。”

尋洛不知怎突兀笑，語氣難得不是平淡，更難得是竟帶了些嘲諷意味，玩味道：“本該。”

“但是本該怎樣這話也是虛妄。”莊九遙接道，“即使是偶然事件改了命，偶然到如也成定局了。所以你天生心性與後天經受磨礪，其實都是冥冥中已有安排。”

“所以你意思是，每個人命運跟結局早已是註定？”尋洛問。

莊九遙反問：“你信麼？”

“信過。”

“我不信。”

兩個人說著腳步未停，這對話之後沉默了片刻，尋洛忽手緊。莊九遙受到了，即使被蒙了眼還是偏了頭，像是在看，輕聲道：“別停，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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