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想起柳清川和戴濤表弟的那個吻,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柳清川見時野這副走神的模樣,拿過他手上的毛巾擦盤子,關心地問道,“是不是很困?這幾天都沒休息好。”
時野嗯著,阿婆也確實讓他很擔心。
他能夠明顯地感覺阿婆腦中的橙子在不斷縮水,重量在不斷減輕,最近阿婆已經不再練習讀課文了,或許因為她已經感覺到某些字自己不認識了。
而神志越到晚上越不清楚,一晚上能起床好幾次,除了給時野蓋被子,就是在屋子裡亂轉找東西。
阿爾茨海默症無法被治癒或逆轉,它就像隱形的傷痛折磨著病人和家人。
對於患者而言,經歷著逐漸健忘、認知障礙到失語失用的過程,在這個不可逆的過程中尊嚴跌到了谷底。幾十年生命經驗的累積倒退至原點,甚至連嬰兒都不如。
他們喪失了愛與被愛的能力,卻無法與命運反抗。
而對於家人而言,在一開始總以為親情的溫暖能夠創造奇蹟,但時間和精力卻在被不停地蠶食和消耗。他們不認識你、甚至會懷疑猜忌你,家人的精神壓力就像一根鋼肋,即使足夠堅硬,但經歷著日日夜夜反覆掰折,總會斷裂。
畢竟你教一個孩童吃飯,他們很快就能學會。而對於阿爾茨海默症的老人而言,你教上千遍,最終他們還是連吞嚥這件小事都不會。
時野知道很多老人到了生活不能自理的階段,最後只能透過鼻飼這種方式來獲取營養。終日臥病在床,透過管子來吃飯,這像喪失了生命最基本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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