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就憑你,也能做本王的王妃?”趙訓炎只覺得心裡的怒火似乎找到了一個宣洩口:“要不是你算計本王,你以為本王會娶你個髒東西嗎!”
楚蓁蓁被打蒙了,扭過頭就要去看焦思邈,焦思邈卻忙低下了頭,手死死的握在了一起。
楚蓁蓁復又看著紅著眼睛如同魔鬼一樣的趙訓炎,聲音顫抖道:“王爺,妾身如今身懷有孕,懷了您的孩子,您別這樣……”
“孩子?”趙訓炎聽罷,似聽了個天大的笑話一般,他跟楚蓁蓁絕不可能有孩子,如今她敢說自己懷孕了,那只有一個可能,這個孩子是別人的!
趙訓炎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楚蓁蓁,你找死……”趙訓炎似魔怔了一般,可越到了憤怒的巔峰,他腦袋裡又開始閃過一些他覺得陌生的畫面,那些畫面裡,楚姒滿眼愛慕的看著她。
趙訓炎搖搖頭,想甩開那些畫面,可畫面卻如何也甩不掉,只狠狠盯著面前的楚蓁蓁:“好,你要洞房花燭是嗎,本王成全你!”說罷,當著眾人的面,直接扯開了楚蓁蓁的衣裳。
楚蓁蓁羞辱的瞬間麻木在了原地,院子裡識相的人全部都趕忙退了出去,包括焦思邈,只是他跟其他人不同,聽到楚蓁蓁慘叫的時候,他眼中含著的,是殺意。
楚蓁蓁想在王府重新開始的希望,在初入府便徹底的破滅了。趙訓炎像對待一個低等的青樓妓子一般對她,絲毫不顧及她的臉面,以及她所說的肚子裡的孩子。這樣一來,府裡誰還會把這個所謂的王妃當回事。
徐瑾好容易喘過了氣來,方才趙訓炎因為發現她還在屋中,差點將她虐打致死,如今看著院中汙濁的畫面,她不覺得羞憤,反而諷刺的笑起來。
逍遙王府的不堪很快便傳了出去,馬御史才寫完一道摺子,聽到這話,立馬又遞了道摺子上去,請求皇帝剝奪趙訓炎如今兼任的一些官職。
此刻的養心殿中,皇帝看著摺子,直笑。
珍娘坐在對面,面色沉沉。
“我還以為他的自制力有多強,原來區區小事,便惹他暴怒至此。”皇帝笑道,語氣裡的諷刺不用多言。
蘇貴妃侍立在一側並不說話,有珍娘在,她向來聰明的儘量拒絕跟她發生矛盾。
珍娘看著矮几上的摺子,幾乎全是參趙訓炎的,道:“既如此,皇上也不必再費心思盯著他了,他自從天牢出來以後,不僅沉迷於女色,如今更是為了件小事而沉不住氣,此人不堪大用了。”
皇帝看著名為貶低實為保護的珍娘,笑開:“如若只有這一些事也就罷了,可是你看看這是什麼?”
“什麼?”珍娘接過摺子,皇帝卻望著她笑道:“這是楊老將軍讓人快馬加鞭送來的,說他們才到沛縣,便抓住了當地的地頭蛇,這地頭蛇倒好,山高皇帝遠,囂張慣了,沒認出微服進去的楊家祖孫,回頭就把楊辭給抓了,說是要抓壯丁,楊老將軍不試探還好,這一試探,他們竟是要抓了壯丁去做死士!”
珍娘放下摺子,面色沉了沉:“這事跟趙訓炎有什麼關係。”
“死士的事情一直跟他的關係就沒扯清楚過,珍娘,明目張膽的抓活人做死士啊,這是多大的罪孽啊!”皇帝的語氣有些急了起來,也冷了許多,半晌,卻又笑道:“更有意思的你知道是什麼嗎?”
珍娘不說話,皇帝卻起了身,扶著一旁蘇貴妃的手:“如今沛縣一處,正是江河的下游,大雪一化,那裡的水患必然是最嚴重的地方,到時候藉著這個由頭,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抓走,活生生做成死士。”
珍娘皺眉:“這與……”
“有沒有關係朕暫且不說,但是死士訓練好了是做什麼用的?那都是用來謀反的!”皇帝寒聲道。
珍娘穩穩坐著,抬眼看著皇帝:“皇兄是想讓珍娘做什麼?以命祭河神嗎?”
皇帝見她又拿自己的命威脅自己,輕笑出聲,高公公這時走了過來:“皇上,太子來了。”
“讓他進來。”
蘇貴妃神色微動,不多時趙煊逸進來,在他眼神略過自己時,微微朝他頷首,趙煊逸瞬間會意,上前來見了禮。
皇帝親自將他扶起:“今日侯府可熱鬧?”
趙煊逸看了眼坐在後面的珍娘,道:“很熱鬧。”
“那就好,不然要是出了事,林竹隱這父子明日不得煩死朕。”皇帝笑開。
趙煊逸朝皇上拱手,道:“回稟父皇,兒臣過來是想跟您說說小皇叔之事……”
“不用說了,馬愛卿的摺子一張接一張,朕都知道了,這次讓你過來,也是要讓你去給你小皇叔傳個話。”皇帝道。
趙煊逸面色微凝:“請父皇吩咐。”
皇帝又往前走了幾步,這才道:“你去傳朕的口諭,逍遙王初大婚,朕念其膝下無子,便留在府中休養吧,手上的所有事物一應交由你來管理,沒有別的事情,暫時不要出王府了。”
珍娘聞言,站起身來;“你要圈禁他!”
皇帝笑著回頭:“怎麼是圈禁呢,朕何時說了圈禁,珍娘,你也乏了,早些回去休息吧。”說罷,轉頭扶著高公公的手便離開了。
趙煊逸起身,看了看蘇貴妃,蘇貴妃朝他頷首:“快去吧。”
“是。”說罷,趙煊逸便迅速的出了宮。
蘇貴妃見他離開了,這才沒忍住喉頭的腥甜,又咳了血出來。
珍娘緩緩走過來,看了眼蘇貴妃:“你倒是生了個好兒子。”
蘇貴妃擦乾淨血,笑道:“煊逸這麼多年,都是皇上教導的,是皇上教導的好。”
珍娘淡漠一笑,提步直接離開。
出了養心殿,竟看到天上一輪澄淨明月,嘴角勾起:“倒真是要變天了!”
趙煊逸出了皇宮,見天色已暗,道:“林清愚來了嗎?”
“還沒有。”旁人道。
趙煊逸微微皺眉,思考半晌,道:“告訴他,今晚不用過來了。”趙煊逸複雜的看了看落在屋頂的銀色月光,面色黑沉,直接往逍遙王府而去。
長夜漫漫,但對於林清愚可不是如此。
楚姒已經疲憊的睜不開眼睛了,卻還能感覺到他炙熱的呼吸。
“姒兒,累不累?”
“嗯。”楚姒勉強應著,林清愚聽著她如貓兒一般的嚶嚀,心疼極了:“對不起,讓你受累了。”
楚姒啞然,卻笑道:“那你下次……”
“我會注意的。”林清愚忙打包票,將她攬在了懷中:“早些睡吧,明日一早還有得忙呢。”
“你不是說沒有親戚會過來嗎?”這樣一來,明天可以不用應付太多的親戚,也不會太累。
林清愚彎起眼睛:“的確沒有人過來,但是我想帶你出去走走。”
楚姒輕笑,主動伸手將他抱住,把頭鑽進他的脖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