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跳,讓人將脂粉一盒盒開啟,才見竟全是那日她隨手在路邊鋪子買的脂粉同款。
“難道是世子爺?”小福兒端了茶過來,看著那脂粉驚喜道。
楚姒微微搖頭,若是林清愚,他定然不會這般遮遮掩掩:“既然不知是何人送來的,便全扔了吧。”
“小姐,這可都是上好的脂粉呢。”小福兒看著那些脂粉心疼道。
楚姒瞧了瞧她,笑道:“你既喜歡,便都送給你吧。”
“當真?這麼大一箱子都給奴婢?”小福兒驚喜道。
楚姒頷首,小福兒差點蹦起來:“就知道小姐最好了。”一邊嘀咕:“左右這些我也用不完,我拿下去分給院裡的其他姐姐妹妹。”說罷,便歡歡喜喜的下去了。
楚姒見耳根子清淨了,便也讓侯在一旁的春枝下去了,想想今天的事,頭疼的揉揉眉心便兀自往裡間而去,才進屋,便警覺的嗅到一絲熟悉的清香,再接著,她便被人直接攬在了懷裡,滾在了床榻之上。
“你怎麼……”楚姒驚愕的看著面前的人,微惱的瞪著他。
林清愚一臉擔心:“我聽人說你有危險,便急忙來了,姒兒,你沒事吧?”
楚姒嘴角抽抽,他嘴角分明藏著笑意,哪裡來的擔心:“你把我鬆開我就沒事了。”
林清愚耍賴似的將下巴蹭在楚姒的臉上:“不行,那樣我就有事兒了。”
“林清愚,你別得寸進尺……”楚姒話還未說完,便見林清愚已鬆開了手,落寞的站了起來:“對不起,我以為你能接受我了,我以為我在你心裡,跟別人是不一樣的,沒想到……”
“我不是這個意思。”聽著他傷心的話,楚姒的心也跟著揪起來了,哪想她這話才說完,這傢伙又如方才一般粘在了她身上:“我就知道你心裡有我。”林清愚的話帶著一絲玩笑,卻是真正的慶幸,一顆心也落回了肚子裡。
“雖然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不過我隨時都在,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我都會給你。”林清愚將她攬在懷裡,聲音低啞道。
楚姒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溫熱:“我們相識不久,你為何待我如此。”
林清愚笑笑:“我也不知為何,你信命嗎?”
“我只信我自己。”楚姒聲音微冷。
林清愚卻將她的手拉起放在自己心口:“除了你自己,你還可以信我。”
楚姒咬唇,抬眼便撞進他滿是寵溺的眼裡:“是嗎?可是在我眼裡,你根本看不透,甚至於,你到底還有多少重身份我都不知道。”
林清愚輕笑:“之前我送你的紫玉呢?”
楚姒不解:“在枕頭下面。”
林清愚將那紫玉拿出來。放在楚姒面前:“一看就知道你不如我喜歡你那般喜歡我。”
楚姒淡淡盯著那紫玉,林清愚也慢慢轉動著那紫玉,慢慢的,從某個角度去看,那紫玉中竟嵌著一個奇怪的圖案。
“這圖案是……”
“我的另一個身份。”林清愚道:“這是我備用的閣主令牌,你擁有這塊令牌,也能享受跟我同等的權利,包括讓無極閣的人替你去菜市場買菜,來家裡繡花,亦或是解散無極閣,都可以……”
楚姒嘴角微揚:“那我還要你做什麼,要這塊令牌就可以了。”
林清愚聽罷,翻身便壓在了楚姒身上,微薄的嘴角勾起一絲邪氣:“擁有這塊令牌,就等於擁有了我,我才是這無極閣最大的寶物,姒兒,你這麼聰明。不會丟了西瓜去撿芝麻吧。”
楚姒見他如此,嘴角揚起來:“也許我喜歡另外一個西瓜……”楚姒的話還沒說完,炙熱的吻便纏了上來,讓她幾乎不能喘息。
從一開始的抗拒,再到陌生,最後演變成現在的享受,楚姒自己也覺得奇怪。跟林清愚,她從一開始就沒有太多防備,與他變成如今這般,更有一種‘與君初相識,猶似故人歸’的踏實。
一吻罷,楚姒面色微紅,殷紅的小嘴張著微微喘氣。林清愚看著她不由入迷,身下也疼得緊,懊惱道:“還要在等一年,等你再長大些,嫁給我,我們就可以開始瘋狂的生孩子了……”
楚姒聽到最後一句。臉色騰的一下漲得通紅:“你……”他這話還沒說完,林清愚便直直的倒在了她身上昏死了過去。
楚姒手微微顫抖起來:“清愚?”
“我沒死,就是有點兒累,這幾日怕要在你這裡躲躲了。”林清愚啞著嗓子撐著說完,便徹底的陷入了昏迷。
楚姒趕忙將他推開,將他的腰帶解開,果然不出所料,他用了大量的檀香來掩飾身上的血腥味,可裡面的白色裡衣卻差不多都快染紅了。
楚姒恨得咬牙,他真當自己是神仙,怎樣都不會死的麼!
但是,皇帝到底讓他做什麼,為何每次回來,都渾身是傷!
楚姒第一次覺得眼眶有些澀,或許是前世的眼淚都流乾了,她竟忘了怎麼哭。
楚姒取了水將他的傷口用手絹小心清理乾淨,又取了藥膏仔細將傷口塗好了,這才安了心。但是問題來了,他的衣服已經被血染透了不能穿,她這裡又沒有男人的衣服……
“小姐,榮華院來了訊息。”外面傳來春枝的聲音。
楚姒忙直起身來:“在外頭候著,我一會兒出來。”
“是。”春枝應著,沒有進來。
楚姒看了眼床上未著寸縷的人,翻了一件自己未曾穿過的白色裡衣,在身形高大的林清愚身上比了比,有些想笑,但沒有別的法子,只得給他換上了,又費力的將他推到床中間,拿被子蓋好,將自己的湯婆子也暖了放進去,這才放下帷幔,安心走了出來。
“你在門口守著,沒我的吩咐,誰也不許進去。”楚姒吩咐著春枝。
春枝覺得有些奇怪。卻忍下沒有多問。
楚姒走到花廳時,便見江媽媽已經在等著了。
“江媽媽。”
江媽媽瞧見楚姒過來,上前見了禮:“小姐,老奴是來傳老夫人話的。”
楚姒在暖榻上坐下,淡淡道:“您且說吧。”江媽媽看了看楚姒,道:“老夫人說,從今兒起,後宅中饋由您掌管。”
楚姒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我從未學過學過管賬,怕是會出紕漏,母親不是管得挺好的麼?”楚府的這一筆爛賬,還不知道要填進去多少銀子才行,老夫人倒是一刻不停的想要將侯夫人送來的那一箱子東西套走。
江媽媽笑笑:“老夫人說了,你遲早也要學的,一年之後您便要出嫁了,到時候若是不會管家,豈不是叫人笑話了,說我們楚府連個嫡女都調教不好?”
楚姒還要開口,江媽媽立馬又道:“老夫人還說了。二小姐如今捱了板子躺在床上,四小姐因為此事受了驚嚇,所以老夫人讓她去家廟住上幾天,家裡能幫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