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眼睛就知道了。”個個都透露著質樸之氣。
木鳳釵似懂非懂,不明白木柔桑所說,先說要心靈手巧,這會看上去,這些人的眼睛很乾淨,她抬頭眼巴巴的看向木柔桑,求解釋!
木柔桑莞爾一笑:“我要的是能老老實實做活的繡娘,不是攪事精。”她可不希望自己的繡坊裡出現老鼠屎。
“知道了!”木鳳釵暗暗記下木柔桑所教,她從來沒有想到,當她有一天走進那扇門後,木柔桑所教的一切都用到了,憑藉自己的手腕到也混得風生水起,到那時,她萬分感激自己的這位堂姐。
很快這幾人被旺貴帶到了轎前:“姑娘,她們是京城一位大官家的下人,原本是在針線房做事,沒想到遭了無妄之災。”
木鳳釵趴在轎窗沿看著幾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女孩們,笑道:“我家堂姐買下你們,也是看中了你們會做針線。”
略帶稚氣的言語安慰了那些惶恐不安的小女孩。
木柔桑仔細打量了一番道:“春染,回去後給這幾個好生梳洗一番,換下來的衣服全部燒掉。”
“是,姑娘。”春染忙應下,這些小女孩長期被關在一起,身上十有八九有蝨子了。
木柔桑挑人的速度很快,反正這些人是拿來當繡孃的,又不會長期住在自己家,只要認真學習就行,性子跳脫的自有惡人來磨她們。
晚上,木槿之聽聞此事後笑道:“原來妹妹買這麼多人,是想開個繡坊啊,正好,哥哥還在想著給你弄兩個什麼樣的陪嫁鋪子呢。”
去年的進帳不少,買兩個鋪子生財,總比坐吃山空好,頭兩日他翻了一下家中的帳薄,來了縣城後這銀子如流水般花出去了,一向勤儉的他肉痛了不少時辰,覺得單靠老家的那點子收入,以後怕是不夠用。
“哥哥,正好咱家中有些銀子,到時在縣效添兩個莊子,再添幾個鋪子,咱們的日子可就有奔頭了。”
木槿之笑道:“那些銀子怕是不夠使,估計要加上今年的進項才行。”
木柔桑也不太在意,擺擺笑道:“慢慢來,反正咱家現在不缺吃穿,每年田裡的產出,除了自家用的,還能賺上些銀錢夠日常用的,更何況還有果園子和泡菜一事才是大進項。”
“你也不要太辛苦,像現在就很好,沒事兒多多操練那些小繡娘們。”
他原本還擔心木柔桑天天悶在家裡,現在見她找了事打發時間,反倒鬆了一口氣。
“等到夏收縣學也會放一個月假,到時哥哥陪你回小山村。”
“當真?”木柔桑驚喜地追問。
木槿之點頭道:“原本我以為縣學不會有農忙假,沒想到夏收會有一個月。”
“那正好,前兒旺財叔來縣裡稟報田裡的情況,就說了,今年,咱家的兔子又下了不少崽子,富康家的買春豬時,特意挑了一對種豬,哥,你說我怎麼就沒想到這省錢的法子呢!”
暖暖五月,溫馨而又香甜的夕陽下,木柔桑挽著他的胳膊在後花園裡散步,金色的陽光染紅了兩人的髮梢,眉尖,還有那快樂的笑聲。
自此木柔桑每日上午帶著木鳳釵在花廳處理當日的家事,下午便帶了她去後花園教那些女孩子學習刺繡。
而遠在京城的小桐卻正愁眉苦臉地望著床上一攤子衣服:“少爺,這是去年的衣服了,您又長高了。”他正阻止楊子軒把翻出來的衣服往身上套。
楊子軒不聽他的勸,非把去年的舊衣往自個兒身上套,結果可想而知,衣襬吊了小腿半上部,他低頭看了看:“怎麼搞的,短了這許多,難道是被人裁去了一截?”
小桐只想捂臉遁走,看楊子軒還在那裡疑惑,只得道:“少爺,你又長高了。”
楊子軒一時沒轉過彎來:“那怎麼去年冬的能穿?”
小桐被問得只想撓牆了:“少爺,去年冬的大氅是木姑娘比著你的身高做的,這個長衫是去年夏天比著你的身高做的。”
楊子軒忙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快去把今年的拿來,要說,小桑桑的女紅做得十分好,這些式樣連京城裡都不曾見過,每次穿出去都有人問是在哪兒做的,爺就不告訴他們,呵,嫉妒死他們,快去,快去,把今年的新衫給爺取來換上。”
小桐站在原地不動:“少爺,今年木姑娘沒有託人捎夏衫來。”
他見楊子軒還要問,忙道:“春衫是奴才去買的成衣。”
家中是無人會關心楊子軒的衣衫夠不夠,侯夫人每次拔到院子裡的都是布料而非成衣,楊子軒又常年不在家,他身邊除了小桐這個書僮,就只有跑腿的小廝了。
可憐的小桐被逼無奈,只好學著姑娘們拿起了繡花針,也能縫補一些東西,說起來也是一把心酸淚。
楊子軒先是冷哼兩聲:“小桐,再忍耐兩年,待爺中了舉子,那位更不可能怠慢了咱們,如今爺中了秀才,你也看到父親的態度了,若中了舉子,咱們的日子會更好過。”
小桐從被楊子軒買回來後,就知道這輩子都系在他身上了,自然楊子軒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是了,小桐,你說小桑桑是不是把咱給忘記了?”楊子軒伸手輕撫自己的下巴思考,這是個相當嚴重的問題。
小桐暗地裡翻翻白眼,扯了一個笑意:“少爺,自打過年後你一直就窩在書院裡,除了處理酒樓和商隊的事,你就沒有挪過窩,奴才有必要提醒你一下,自打過年後,你就再沒給人家寫過一封信。”
楊子軒伸手拎住他耳朵:“我說呢,難怪這半年我總覺得有什麼事沒做,心裡老不塌實,偏那書院的老古董先生天天翹著山羊鬍追著我要寫‘起講’,一忙起來就給忘了,你怎麼不提醒我啊!”
小桐苦著臉叫道:“哎喲,輕點,少爺,奴才的耳朵已經掉了。”
楊子軒沒好氣的伸手拍他一下:“還在呢,我又沒用什麼力氣,叫得那麼悽慘做甚?”
小桐說道:“不是奴才不想提醒,每次剛準備說,你不是被先生叫走,要不就是在看帳本,最不濟,奴才剛想起頭,你就已經睡著了,奴才也是心疼少爺,又怎捨得吵醒你。”
要說,自打他聽木柔桑說過,木槿之會出仕後,楊子軒就多長了個心眼兒,誤認為木柔桑很崇拜出仕做官的,這下子卯足了力勁,擼起衣袖,只差沒頭懸樑、錐刺骨地奮起了。
楊子軒伸了一個舒服的懶腰指著小桐說道:“爺不記得,你就不會提醒啊!”
他這半年簡直過得是水深火熱,一邊防著侯夫人耍花槍,一邊還得發奮唸書,還要顧著生意,沒有銀子開路,在這府中寸步難行,更何況他人遠在學館,若是沒有耳報神,一不小心就被算計去了。
闢如門外行來的那位:“子軒哥哥,聽說你今日沐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