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生氣

“！”猶如快要溺斃的人，在無限接近死亡的那一刻，突然被拽面，顧採真一個深深的氣，昂起頭猛一鮮血後，肺終於重新湧了大量新鮮的空氣，她重重後仰，落回一個溫堅實的懷抱。

“採真。”見她吐濁血，季芹藻怕她氣海虛虧一時受不住繼續治癒，連忙撤回靈力，肩膀一止住她後仰的動作，以免她被嗆住，一邊飛快抬手抹掉她角的餘血，向來潔白無瑕的外袍全是斑斑血跡，連中衣也不幸免，前襟與衣襬都有幾大片血汙。普天之，誰人不知瑤光君潔，比他晚來秋的蓮花還要淤泥而不染。但此刻他也顧不上這些，只關切檢視懷中的弟子，見她呼勻稱了一些，立刻問道，“怎樣？還有沒有血氣翻湧頭目眩的感覺？”

其實他已經在替她把脈，卻還是忍不住先問她己的感受，待懷中女明明連撐著手臂行坐起來的嘗試都失敗了，卻只是搖頭說了一句：“謝謝師傅，弟子已經好多了。”從來養氣功夫家的他，終於沒忍住心裡的火。

“顧採真！”端秀如玉的臉龐瞬間因薄怒而染上一絲慍惱的紅，他連名帶姓叫了她一聲，連一貫溫和平的聲音都了幾。

這人……是生氣了呢。

顧採真意識想，恍惚記起他被她帶離歸元城的那段日子裡，他一潭死的臉。每當她瞧見他那樣了無生氣的樣子，就想哭他。

哭也是一情緒，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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