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採真

季芹藻看女面上的笑容帶著勉，倒沒有向著她在敷衍己的方向去想，只以為她是不習慣當著他的面笑，不由搖了搖頭。

你若真吃橙，就給你做橙糕。他正色道，若是不吃，為師再做別的。想吃什都以告訴我。

這合著還點菜？上輩子沒有這好待遇的顧採真，不由看了他一眼，青年頓時鼓勵她似的微微一笑。

橙糕就很好。女垂頭避開了他的目光，看不清表情說，謝謝師傅。

除了對不起，看來我還得補充一點，這謝謝二字，也不用跟為師說。季芹藻又想一她的發了。

顧採真從善如流點頭稱是，心裡想著，不過是虛以為蛇的姿態罷了，和你對我這樣照顧有加沒什區別，大家都顧著面子情罷了。

季芹藻又問了一句，你吃過橙糕嗎？

女遲疑了一，點點頭。

季芹藻沒看明白，這到底是吃過，還是沒吃過？原是要加白糖的，既然你不喜吃甜，我到時改成滴許蜂，主要是為了去酸，好？

一問一答，看似師徒間歲月靜好，實則季芹藻的體貼叫顧採真渾身不在。她墮道後每走一步都是墨重彩血雨腥風，早已忘卻了拜歸元城時短短近兩年的安寧日子，即便偶爾回憶起，也只會叫她滿心怨懟和悔，己怎就那天真又蠢笨，才會那般信任季芹藻和花正驍？成了尊後的顧採真，早就習慣了季芹藻沉默不語，即使眼睜睜看著她走近，也當她不存在的模樣；也習慣了他寂然看向遠，再朝她看來時虛空的目光；更習慣了她覆在他身上狠狠律動時，他顫抖半垂的長睫和隱忍迴避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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