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聰明誤

年看著女的背影消失不見，這才渾身氣勢一懈，無力地退了半步，赤的足背彎漂亮的弧度，玉的腳趾蜷縮著點了點地面，裹著絲毯輕輕靠坐在青華池的人榻上，眉目間尚存意闌珊，官在晨光中顯些許疲憊。

他低頭看了一眼池，在晨風中輕輕晃動的清池微波，映他淺緋色的面旁，他閉了閉眼，重重呼了一，但心情實在沒這快平靜來，再度垂眸盯著中己的臉，他咬了咬嫣紅尚存的嘴，又陡然覺得連這個動作都不對勁起來。

惡，己現在的樣子，怎看都是縱慾過度不對，是被縱慾過度。這個我糾正的被字，微妙地令他更加心浮氣躁起來。

其實身上裡外並沒有黏膩不適，顯然女在他不清醒的那段時間裡也把他照料得很好，細心又細緻。他沒興趣去細想己失去意識後，是怎樣隨她擺的，因為現有的記憶早就足夠令他丟臉至極。只是他眼前控制不住地閃過方才她離去時的笑容，天光乍破，晨曦彷彿不是來天，也不似來她身後，而是從她的笑顏中一點點漫了來，再照亮了這個在他的卦象中晦暗已久的人間簡直不思議。

他以往夜觀星象，偶爾沉浸於玄妙靈光裡，也有恍覺己離那星空很近的時候，古人詩句那樣，似乎手摘星辰。而就在方才，他看著她大聲喊著說定了時綻開的笑，一瞬間該抓住身上蔽毯子的手卻差一點鬆開他地想去觸碰她，伸手去抓住那抹帶著柔溫柔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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