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靠得太近了些。
這地方實在不算寬闊,兩個人幾乎都是貼著牆站的,不知不覺便靠在了一起。
十六不知什麼時候分了神,這樣的緊要關頭,她卻注意起了李玄慈的身上的刺繡,與他衣服摩擦的簌簌聲。
還有他那頭高高束起的黑髮,也隨著他的靠近,微微蹭了下十六的耳朵尖。像是打松林下經過時落下的松針,悄無聲息地刺了一刺,叫她禁不住想跳一跳,把那麻麻癢癢的怪滋味兒全都給抖落掉。
她才剛剛皺了下鼻子,就聽見外面又起了動靜,連忙去看,才發現是一個女子被押了上來。
這琉璃有些朦朧,十六幾乎趴在上面,這才看清,原來被捉的不是鉤星,而是那日客棧裡的女子,也就是那家燈匠的女兒。
這小女郎倒是生的好風骨,闖下滔天大禍,在九五至尊面前,身上瘦成了一把骨頭,卻連跪在地上時背都是挺得直直的。
她比上次客棧裡見到又瘦了些,連露出來的肩頸,骨頭都硌得突出。細弱的頸子像是他們燈匠手中的逐條,微微還能看見竹節起伏的痕跡。
但正如竹條會在匠人手中彎折成柔軟的曲度,權力也是最是懂得如何讓人彎腰的。
“一介賤民,膽大包天。是誰給了你這樣的膽子?說出來,朕尚且能給你留個全屍。”
皇帝似乎連看都懶得看一眼這樣低賤的人,語氣低沉嘶啞,將所有怒氣的波濤都給按了下去,對他來說,為這樣卑微的人,連憤怒都是不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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