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謝應知歇斯底里的慟哭,尹童已經無法產生一絲一毫的同情。
或許他的錯誤有一部分源自於他畸形的原生家庭,但同樣生在那裡的沉城,卻從未像他一樣有過主動害人的心。
謝應知含著金湯匙出生,受著最好的教育,哪怕體弱多病,也靠著頂尖的醫療救了回來。他享受著許多人無法得到的優待,卻毫無自知與感恩。
也曾有人捧著崇拜的心待他,期待著他的愛意和承諾,可卻被他辜負和無視。
謝應知也許可憐,但可憐的並非他的經歷,而是他的執迷不悟。
尹童閉上眼,第一次以如此冷漠的姿態對待一個窮途末路的人。直到謝應知捂著心口倒在座位上,她才平靜地睜開眼。
他蜷縮著身體伏在座椅上,不向她求助,也沒有拿出近在咫尺的急救藥。
在長久的沉默的對峙後,尹童傾身拉開車子的儲物箱,取出藥塞進了謝應知手中。
謝應知紅著眼轉過頭看她,試圖從她冰冷的目光裡看到一絲不禁洩露的關心——哪怕不是關心,同情也好。
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她的“拯救”,不過是因為不想成為殺人兇手。
謝應知狼狽失笑,嘲笑自己自不量力的試探。
他吞下乾澀的藥片,一點點嚼碎嚥下,感受粗糙的粉末劃過喉嚨,苦味在舌根一點點蔓延,彷彿死神的親吻。
“我不會讓你跟周嬋結婚的。”
他可以放過她,但也不會讓某一個人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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