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太突然，謝應知沒能撐住尹童撲上來的力。

他向後退了一步，結果一腳踩空，連帶尹童一起滑進了身後的水塘中。

尹童掙扎了幾下，就被謝應知一把拽了起來。

“別亂動，能站起來。”

她的腳觸到了底，才發現池水不深，剛到腰際。

尹童一直被謝應知託著，都沒吃到幾口水，但後者就狼狽了許多。

從頭溼到腳，眼鏡也在落水時掉了，起身的時候顯得很吃力，從尹童身上借了一下力才堪堪站直。

落水聲和人聲驚動了找人的警衛，院子裡的燈瞬間亮起，恍若白日。

帶頭的警衛看到謝應知，忙下水將人拉了上來。

他看了一眼尹童，剛抬起手就被謝應知攔了下來。

“剛剛是個意外，不要怪她。”

警衛遲疑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

“這邊我自己可以處理好，”謝應知拍了拍警衛的胳膊，讓他放心，“我爸應該快回來了，你們去準備吧。”

等警衛都走了，尹童才敢爬上岸，謝應知躬著身站在原地，面色不太好。

“你沒事吧？”

“你稍等一下，我緩緩。”

她記得林蕊說過，謝應知身體不太好，該不會有什麼特殊疾病吧？

尹童滿含愧疚地湊上前，微微彎腰去看他埋下的臉。

余光中感覺到女孩靠近，謝應知警惕地暼了過去。

看不到她的臉，只看到溼透的T恤裹著她的身體。

裡面沒有穿內衣，於是每一處細節都勾勒得如同赤裸。

尹童看不到他的眼神，謝應知便不動聲色地打量，像是在審視一件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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