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說過吧！鄭時樞！”

鄭時樞手上拿著張紙巾幫她拭：“忘了。”

顧笑簡直想用腳踹他：“不能只顧自己，我要是懷了怎麼辦？”

鄭時樞手從她腰至她肚，他輕輕撫摸著裡，好似裡真育著個小生命。

他抬頭親吻她臉頰：“顧笑，給我生個孩子。”

顧笑第次產生結婚念頭是在她十三歲時候。

年她剛剛大學畢業，也剛剛失去她父親。

秦女士夜之間倒，顧笑被迫成為家裡樑柱。

她扛不動。

顧笑鼓起勇氣撥打鄭時樞電話，對面傳來機械女聲，提示她鄭時樞早就棄用這個號碼。

她不死心，又發了很多郵件給他，第封沒有回，第封沒有回。

發去第三封以後，顧笑告訴自己可以死心了。

對十三歲顧笑而言，婚姻兩個字約等於鄭時樞，即便時候她已經有年沒有見過他。

其實顧笑很想問清楚鄭時樞，些郵件他看到過沒有，如果沒有，接去她就會問為什麼這麼久都不找她。

可如果有呢？

如果真有呢？

麼，無非是兩結局。

跟鄭時樞刀兩斷，或者，瞧不上她自己。

哪個都不是很好接受樣子，她不敢問。

她鼓足勇氣把自己血淋淋面撕開來展示給他看，無非是想給彼此個重新開始機會。或者更純粹點，向他索要句安，和個無論哪意義上擁抱。

她把他視作勇氣和力量來源，他怎麼可以連點回應都不給她。

準確說法是，顧笑覺得自己依然喜鄭時樞，但不想嫁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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