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屏著呼吸，靜靜躺在那裡，等待著她完成這個動作。從來沒有人像母親樣在他緊張、不安、畏怯和茫然的時候這樣安詳而慈撫摸著他的前額和頭髮，就好像在用行動無聲告訴他切總會好的；雖然他心底清清楚楚知，切都不會再好了，他就要去死了。

“我沒有很多大理要對講，”他聽見伊萬斯教授柔和說，“我也不能為了其他人——特別是鄧布利多教授——的安排和決定而為他們解釋什麼。因為其他人的選擇，歸根結底是我們無力去幹涉的；我們只能為自己選擇，並確信自己的選擇是最好的，然後義無反顧去——”

她的指尖輕輕撫過哈利額頭上那閃電形傷疤。

“我只能說，我們能夠決定的，只是自己在面對結局時的態度。我能夠向保證，不發什麼事，我都會為了完成我自己的選擇而付全的命去努力……”她的聲音在半空哽住了，然後她向著哈利伸手，用力把他從毯上拉起來。

“我只能說，哈利，直是個好孩子，我為自豪。”

哈利感到陣複雜的、衝動的緒猛然湧入他胸。他看著她取鬩杖，又重新把盆裡那些銀白的記憶束束收集起來放回自己的大腦裡，動作是那麼平靜而從容，就好像他們所面臨的不是慘烈的大戰，不是離死別樣。

然後她轉過身來，衝著他微微，就好像許多個從前的日子裡，在她的麻瓜研究課課堂上，她宣佈課的時候，衝著臺的學們微示意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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