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濃凝視著面前憔悴的素言，心裡百感焦急，他有幹言萬話想對他說，可，卻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濃，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素言關心的道，感覺出他好像不太對勁。

摸了摸自己的臉，莫濃扯開一抹笑，道：“沒什麼，睡夜沒醒好。”怕他看出什麼，只好胡亂講著。

“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麼？你想說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想到今後苗疆只剩下你我二人，這心裡頭唉……”這的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莫濃也是在製造話題。想說的話到底還是說不出口。

“是啊，苗疆沒有了，今後就只剩下你我二人……你知道麼？我從來都沒有恨過我哥，但是現在，我開始恨他了……”素言目光暗淡下來，幽幽的道。

莫濃握住他的手，道：“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再多的怨恨也沒有用了……要好好的活下去……”他並沒有在“要好好的活下去”前面加上“神子”兩十字，只因怕他聽出破綻。

“呵……好好的活下去？還能活多久？我已經不報什麼希望了，遲早都難逃一死，素情終有一日會殺了我們的。這是他要的仇恨，他必定會做。”素言邊說嘴角邊勾起一抹嘲弄。

“最起碼……在他沒有找上的時候要好好的話著，懂麼？”

“我怎麼聽你的口氣怪怪的，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素言擰眉，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不對。

“我平時說話不是經常這樣麼，可能是昨天沒睡好的原因，感覺腦袋有點發漲，有點暈。”只要他看不出來，莫濃什麼慌都能搬的出。單于揉著太陽穴，給人的感覺還真是那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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