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殺我，只是為了讓阿虹變成完整的妖？”

難以意料到，又好像很容易理解。只是她還是麻木的，想要從對方口中問出個切實的答案來。

塗蘇多看了她一眼，略為諷刺地說道：“看來他被起了名，倒是真的。”

青木接著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做？”

“呵。”他突然饒有趣味地笑了起來，卻又捂著胸口頗為難熬地彎下腰，回覆了好一會兒才重新坐起身。

她看著塗蘇擦了擦嘴角並未流出的血跡，看他抬頭，剛剛那種囂張的樣子卻收斂了不少。

“左右我怕是沒多少時日了，倒是願意和你說點真心話。”他斜倚在一旁，替自己換了個舒服的坐姿。

“你覺得，我是什麼時候知道你的？”

“大約是，我碰見……碰見朵朵的那次。”青木順著他的話開口，卻見對方笑得意味深長。

那是一種，彷彿早就將她看透的笑容，若不是對方虛弱到剛剛差點嘔血出來……青木不著痕跡地往後移了移，想要離這隻喪心病狂的孔雀遠一些。

不過對方還是開口了，“沒想到那一次躲在後面的是你，你還變成了遊魂，經歷倒也是曲折。”

想及當時的場景，青木有些尷尬，但是，他語氣古怪得很，分明讓人覺得……覺得他好像從一開始，就很瞭解自己。

“我們，除了那次之外還見過？”青木遲疑地開口，但是她十分迷茫，塗蘇明明在幾百年前就出去了，怎麼會，怎麼會認識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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